笑了笑,忽然说了一句让李慧宁和柴绍心惊胆战的话:“唐公气魄更大,若是他日兵出河西,谁能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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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在客房中柴绍来回踱步,一边走一边喃喃道:“吃饭的时候李闲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怎么连他这样一个草寇也以为父亲坐镇河西是心有反意?我现在担心的是,是不是朝廷里又有人给陛下进了什么谗言。”
李慧宁淡然一笑道:“这个倒是无需担心,咱们李家在朝中结下了不少朋友,若是朝中有什么事没道理咱们不知道,反而是一个绿林道上的豪杰先知道。你就是太多疑了,我看,他那句话无非也就是个试探。”
“试探?”
柴绍脸色变了变问道:“他试探这个有什么用处……除非……除非是他真的有投咱们李家之心!”
想到了这个,柴绍脸色顿时变得开心起来:“若是能有这样一个将才相助,他日咱们李家举事的话无异于如虎添翼。”说完这句话之后柴绍又想到,若是那李闲真的打算投靠唐公,那么自己以后岂不是有的是机会一雪前耻?岳父大人总不能让此人凌驾于自己之上,到时候还不是自己想怎么拿捏便怎么拿捏?
“你想的太多了。”
李慧宁微微摇了摇头道:“我看,他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是个嘴上不肯吃亏的人,你开始想讥讽他难道他没察觉出来?”
柴绍懊恼的说道:“小人才会无聊到进行无谓的口舌之争。”
李慧宁想起李闲在微山湖畔的李闲下的那黑手,除了柴绍之外其他十几个护卫倒是一个不落的被李闲踢了裆,这种打法哪里称得上什么君子?想起这个,她忽然发现原来李闲对柴绍还是手下留情了的,不然的话说不得自己丈夫也会疼上三五日。只是一念至此,她立刻就羞红了脸。
“或许便是这种不肯吃亏的性情,正是其在战场上屡有建树的缘故。”
李慧宁垂下头说道。
柴绍有些恼火的辩驳道:“古往今来,战场上成名的大将哪里有一个这么小家子气的?哪个不是心胸开阔包罗万象?哪个不是坦坦荡荡光明正大?”
李慧宁笑了笑道:“你还不是在生闷气?”
柴绍一窒,随即苦笑一声道:“我只是听你夸他心里便不舒服,对了,吃饭的时候好像你对李闲用兵很在意?”
李慧宁点了点头道:“就算咱们如今还用不到他,多结一个善缘也是好的。”
“哈哈!”
柴绍笑道:“你终于开了窍!”
柴绍意气风发道:“这东平郡距离东都洛阳并不十分远,若是日后父亲在河西起兵,拉拢了此人的话对咱们李家大有益处!到时候父亲率军南下,有此人接应的话必将事半功倍。宁儿,我看我还是今夜便去找他谈谈的好!”
李慧宁微微皱眉道:“何必急于一时,咱们临走时稍微提点一句就行了,那李闲也是个心思玲珑剔透的人,无需明言。”
柴绍想了想点头道:“那咱们明日一早启程,我再去跟他提提。”
李慧宁缓缓摇了摇头道:“若是你去说,或许他就算想投靠一个世家也不会答应。”
柴绍不解道:“为什么!”
忽然一怔,他苦笑一声道:“那好……你去说便是了,跟小人打交道还真是麻烦。我挨了他一顿打,难不成他还记恨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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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叶怀袖的房间中,本来应该是阿史那朵朵她们姐妹二人相谈,可房间中此时却是一男一女,女的是叶怀袖,男的自然便是故意让阿史那朵朵去客房休息他却钻进来的李闲。而房间中却是一片宁静,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却谁也没有说话。
“朵朵应该回草原上去。”
沉默了很久之后李闲忽然说了这样一句话,让叶怀袖猛的抬起头。
“为什么?”
叶怀袖不解的说道:“阿史那咄吉世逼着她嫁给罗艺的儿子,她自己也不想在草原上生活了,若是你不想让他留下,我便安排人送她回江南草庐去。”
李闲叹了口气道:“你真以为罗艺那么好哄骗?真以为阿史那咄吉世是个白痴?”
叶怀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