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李二牛疯狂地捶打着地面,地面上已经渗出了血来,一拳接着一拳,像是永不停歇。
一家酒吧里,李二牛孤独而痛苦地坐在角落中,抓着酒瓶子,不停地往嘴里灌着酒,一口接着一口,一瓶接着一瓶,不多时,桌子上就已经摆满了酒瓶子,他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了,却依旧含含糊糊地拍着桌子,“拿酒来,给老子拿酒来。”
有人走到了他的身畔,递过了一瓶烈性的威士忌,他伸手去拿,却抓了空。他勃然大怒,“妈的,谁敢耍老子?信不信老子要了他的命?”
“我相信,不过,我觉得你不会动手的。”对面响起了一个微笑的声音,而后,一个人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李二牛定睛一看,禁不住豁地一下站了起来,酒意登时醒了大半,“是你?”
“没错,就是我,很意外么?”那个人淡淡一笑,坐在了他的身畔,打开了酒,拿过了酒杯,给他和自己各倒了一杯,浅浅地呷了一口,抬头望着李二牛,脸上笑意更浓。
“你是专门,来找我的?”李二牛死死地盯着他,眼神惊疑不定。
“不错。”
“为什么找我?”
“因为,我觉得你是一个可造之材。”
“可造之材?什么他妈的可造之材,老子只不过就是一个废物,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李二牛悲怆地仰天长笑道。
“不,在我看来,你就是一块浑金璞玉,是一块可造之材,日后必定会大放异彩的。”那个人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微笑说道。
“我不要什么大放异彩,我只要我的兄弟,我要我的朋友。可是,我现在已经没有朋友了,一个都没有了,为什么,为什么老天对我这样不公平?我不想这样,实在不想这样啊……”李二牛伏案痛哭失声道。
“他们不要你了,抛弃你了,不是因为你做错了什么,而是因为他们太苛刻了、太挑剔了,而像这样的人,他们永远都不知道什么是珍惜,也不知道如何才应该去珍惜。既然一群不珍惜你的人抛弃了你,你又何必去痛苦和惋惜什么呢?”那个人微笑说道。
“不是因为我错了,是因为他们不珍惜?”李二牛愣住了,张大了嘴巴,仿佛头一次认识这个人。
“虽然他们不珍惜,但这个世界上依旧有珍惜你的人,就比如我,你是块上好的材料,又何必非要被掩盖在唐云那种得志小人的光芒之下呢?为什么偏要你叫他做老大,而你为什么不能成为他的老大呢?”那个人微笑着,继续说道。
“你,你倒底想说什么?”李二牛愣愣地问道。
“我想说的是,我能帮你,摆脱这种不必要的痛苦,并且,我能给你更大、更强的力量,现在,就看你如何去选择了。”那个人淡淡地道。
外面的夜空中,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抹乌云遮住了明月,好像,要起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