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都出工不出力,也会造成不小的力量流失。
所以,只要万朝东闹得不是太过份,上面也就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毕竟,他背后可是站着万天阳呢。”李凤熙摇头说道。
三言两语,倒将庙堂之中的权术制衡之道略剖一二,也让唐云获益不少。
“真没劲。”唐云翻了个白眼,虽然理解归理解,但接不接受,是另外一回事。
“也不能这么说,水至清则无鱼嘛,很多时候,世界上都是好人也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担心和恐惧,也是这个世界前进的原动力之一。正如同我们恐惧黑暗,所以我们发明了电灯。我们畏惧大海,就又发明了船只,一般的道理。要不然,这个世界上都是好人,没有坏人,警察就要失业了,而失业的人多了,社会就会动荡了。我这个比喻可能并不准确,但也未必没有道理,你说呢?”李凤熙笑笑说道。
“大概是吧。”唐云耸了耸肩膀,还是那句话,或许可以理解,但未必就能接受。正如同,我用生命捍卫你表达观点的权力。
“不过说起话来,这个万朝东虽然长袖善舞,贪墨弄权,为人品性上,倒还可以,并没有太多令人诟病之处,不过就是贪婪一些,尤喜弄权,其他倒也没什么,所以,这也是上级一直容忍他的主要原因。唯一令人愤怒之处,其实是他的儿子。”李凤熙话风一转道。
“他的儿子?万方?”唐云眯起了眼睛。
“是,他那个儿子,说起来倒真是骄纵跋扈,目中无人,在北方分局,向来都是横着走的。”李凤熙轻叹了一声道。
“怎么个横着走法儿?”唐云不动声色地问道。
当然,他所谓的不动声色,只不过是他所认为的而已,事实上,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个面面相对时,心理变化能够瞒得过李凤熙这种人中龙凤?
李凤熙心下暗自一笑,也未点破,不过面色却冷峻了下来,“这个万方,今年二十九岁,仗着神谕宗的后台,还有他老爸的政治能量,堪称是胡作非为。在北方分局流传着一句话,叫做父贪不算贪,儿贪大过天,说的就是这个万方喽。”
“啥意思?”唐云皱起了眉头。
“一句话,他看上的东西,无所不用其极,也要弄到手,哪怕弄得对方家破人亡,也在所不惜。据说,这个万方平生不好女色,专好抢夺世间贵重之物,似乎夺走他人最宝贵的东西,才是他平生最大的乐趣。尤其是,对于一些天材地宝,他更是贪无止境,明抢暗夺,甚至杀人越货,总之,他看上的东西,不弄到手,绝不罢休,不论对方死活。”李凤熙说到这里,眼里射出了深刻的愤怒来,看起来应该也早就对这个衙内不爽了。
“照这么说,他也算是作孽多端?”唐云的眼睛越眯越紧,已经眯成了一道细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