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先谢过大汗!衮布及土谢图汗部对于大汗及合赤惕部今日的帮助没齿难忘,他日必将涌泉相报。”衮布停顿一会儿还要确定一件事情,他支支吾吾问道“大汗!为了加强两部同盟关系,您看...?什么时候与阿雅夫人完婚?”
衮布这般说让阿雅羞红了脸,绯红慢慢笑粉脖蔓延。同样他的话也让左相刘鼎臣感到浑身不自在。
布尔罕听了也是,看来衮布还是挺着急的,幸好布尔罕已经有所准备了。
就在合赤惕部群臣又要准备在这个问题上争论一番的时候,殿外突然响起。
“太后驾到!...”
声音所到,就看到一个尽显雍容华贵的中年女性缓缓步入大殿,那一份高贵典雅的气质感染着在坐的所有人。群臣起立,右手覆于胸前给她行礼,不难猜出这位高贵的女性就是布尔罕的母亲,也就是他们所说的太后了。
布尔罕见母亲来了,赶忙将王座让出,并且扶着母亲端庄的坐在王座上。
杨采妮此时接着衮布的话说道“想要成为哀家的媳妇也要问问哀家愿不愿意了。”
太后这样说,巴图拔根就安心不少了。既然要进这个家门,婆婆是一定要把关的,从刚才太后的语气来看,她对于这个未来媳妇可是有着不小的成见呐!也是,太后今年才多大,这阿雅夫人与太后做姐妹还差不多,要是做婆媳的确不像话,也难怪太后有这样的反应。
杨采妮的话让衮布和阿雅产生一种不详的预感。衮布是担心这次和亲因此而终止,阿雅是担心日后她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杨采妮转向问道刘鼎臣“左相大人,你今年也已经到了不惑之年了吧?”
什么?众人都没有想到太后杨采妮居然关注左相大人,而不是一直以来的话题之王阿雅夫人,聪明人从其中也看出些门道。
太后问话,刘鼎臣冷汗直下,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恭敬的回答道“启禀太后!臣今年三十有九,已近不惑之年了。”
“已近不惑之年却没有娶亲,也没有子嗣传承,这样可不行啊!要不要哀家给你说门亲事?”
人人都知道,太后杨采妮是个汉人,对于汉家传统礼教十分看中,经她的影响下,合赤惕部亦是十分看中汉学文化,这也就是为什么合赤惕部拥有很多汉臣而他们却鲜有抵触的原因。
刘鼎臣当然知道杨采妮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他也能猜出杨采妮以及布尔罕这般镇定上演双簧的用意,可是那毕竟是大汗的女人啊,他怎么敢有非分之想?
“臣谢太后关怀!但是臣认为,臣个人事情再大,相比于成就大汗伟业而言那就是微不足道的。辅佐大汗创不世伟业,此乃大事。娶妻生子此乃小情。所以臣以为微臣这些弥足之事实在不敢劳烦太后。”
刘鼎臣奏禀完毕就退回原位,以为用这样的大意能够让太后改变主意,没想到却是惹恼了杨采妮!
只听到杨采妮拍案而起怒骂“好你个刘鼎臣,你好大的胆子。”杨采妮发怒,刘鼎臣当下就跪倒在地,身子匍匐,冷汗从脸颊上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已年近不惑之年,却不思为你刘家传宗接代,娶妻纳妾,视为不孝。巧言簧辩,却盗用大义,陷大汗于不义,视为不忠。你这不忠不孝不义之人,居然还能高居要职,你不觉得脸红,哀家都替你挂不住这脸面。”
“大汗!太后!臣德行有亏,请大汗治罪。”刘鼎臣此时更加害怕了。说到底他也深受儒家熏陶,太后这样说无疑是深深刺痛刘鼎臣的神经。枉他自称忠诚良相,却弄个不忠不孝不义的境地。刘鼎臣微微抬起头来,却是看到杨采妮那副要杀人的眼睛又赶快匍匐在地上。可是他又不甘心,又抬头看了看布尔罕,却发现布尔罕的眼神也不是那么友好。
见刘鼎臣这样了,杨采妮心中又生起一丝不忍。毕竟他是儿子的左膀右臂,对于布尔罕的霸业至关重要。
“好了!哀家也没有空治你的罪,况且让布尔罕治罪,怕他也舍不得你。古语有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如今哀家给你说一门亲事你可愿意。”
太后松口,刘鼎臣才好不容易深深舒了口气,没有让他身败名裂已经很不错了,还在乎一门亲事?
“全凭太后做主。”
刘鼎臣已经屈服,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她又转向阿雅说道:
“阿雅夫人!姑且这般叫着吧!恕哀家直言,你要是作为哀家的媳妇年龄实在是太大了,哀家不得不为布尔罕着想。但是作为哀家的妹妹还是很合适得,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阿雅是一个聪明人,杨采妮暗示的这般明显了,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当下就迫不及待的说道“妾身愿意!太后!说来,还是妾身高攀了。”阿雅已经乐开了花,她知道杨采妮赐婚,她就能摆脱这样的宿命,也能和心上人长相厮守了,她当然愿意了。
杨采妮微微一笑,冲着布尔罕点头示意“儿子!老娘的已经把路给你铺平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布尔罕也冲着母亲会意一笑。
杨采妮没有理会儿子,幽幽说道“刘鼎臣!如今阿雅已经是哀家的妹妹了,你可愿意娶她为妻?”
刘鼎臣惊愕了,阿雅娇羞的脸庞出卖了她。不等两人发表任何意见,杨采妮又说“好了!就这么定了,哀家乏了。”说完就在侍女的搀扶下,离开了勤政殿。
巴图拔根不得不佩服太后的智慧,不仅化解**危急,还收拢人心,为天下有学之士标榜。高呼“太后圣明!恭送太后!”
群臣跟着一起高呼“太后圣明!恭送太后!”
杨采妮是离开了,可是留下的问题却是急迫。
刘鼎臣见太后离开才敢开口说话。“大汗!太后她...?这让臣...?”他实在不敢妄言,得罪布尔罕事小,要是得罪了太后就是布尔罕也救不了他。
布尔罕眼皮一挑也不着急了,心平气和的倒了一杯马奶酒语重心长的说道“我的左相大人啊!反正阿雅夫人如今是本汗的小姨了,至于她嫁给谁都是一样的了,要不要做本汗的这个姨丈你自己决定吧!这是母后的懿旨,不要让本汗难做。”
大汗也有大汗的难处,他对于阿雅也是有那么些意思的,只是文人的含蓄使得他不善表达,而扭捏的态度也容易产生误会。
布尔罕等不急了,刘鼎臣此人还是得逼他。
“巴图拔根!你的正妻去年去世了,有没有意思...?”不等布尔罕说完,刘鼎臣立马跪下说道“臣刘鼎臣谢大汗!太后成全。大汗、太后圣明!”
看吧,只要一逼他,他跑得比谁都快。巴图拔根狠狠的剜了刘鼎臣一眼,要是再晚一阵儿,这个妖艳的女人就是自己的正妻了。
“哈哈哈!好!择日为左相举行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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