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苏夏闲人一个,她在舞蹈室练一字马,心里仿佛塞满了蜜。
那个男人是她生命里的一道光,突然出现,又那么强烈灼热。
将她的世界点燃了。
没事做了,苏夏把心思放在花园,这儿捣鼓一下,那儿捣鼓一下。
沈肆由着她胡来,就算把花园移平,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对沈肆而言,苏夏是他的公主,所有烦累,悲伤都理应他承受。
她只要开心就好。
过去他没参与,往后他会竭尽所能。
气温渐渐上升,花园里生机勃勃。
沈肆两头飞,他很忙,总是在压缩时间完成工作。
一旦沈肆回国,施凉就会被命令留在柏林陪苏夏,还有十几个保镖。
苏夏以前不觉得自己的命有多重要,是沈肆在一点一滴的告诉她。
让她知道,他非她不可。
从荆城飞回来,沈肆带了一样东西给苏夏。
苏夏看一眼,愣怔半响,“备孕计划书?”
沈肆埋在苏夏的脖子里,“嗯。”
苏夏翻了翻,比课程表详细,她抿了抿唇,好一会儿说,“我还想在今年开个工作室呢。”
唇离开苏夏,沈肆的眉头紧锁,他没开口,周遭气压低了很多。
在那种压迫感之下,苏夏无意识的绷紧神经,她捏着计划书,指腹蹭蹭,“沈肆,你想让我当全职太太?”
沈肆不说话。
把计划书搁一边,苏夏蹙眉,也不说话了。
沈肆起身出去,“你休息吧。”
苏夏抬头看男人离开的背影,她不是女强人,但没有事业,她会心慌。
吵架,争执都没有发生。
睡前,苏夏一边转着戒指,一边听浴室的水声,琢磨怎么跟沈肆沟通。
不知过了多久,苏夏闻到一股清香,她抬头,男人站在前,俯视过来。
“我去给你拿吹风机。”
苏夏刚起身,肩膀就被按住,她又坐回上。
头顶是男人低沉的声音,“长回以前的体重,可开工作室。”
苏夏睁大眼睛,“你说真的?”
沈肆的薄唇一抿,“嗯。”
苏夏搂住沈肆,“到时候不准反悔。”
沈肆低头去亲她的嘴角,“不反悔。”
他她,不忍看她露出纠结的表情。
苏夏主动去咬男人的喉结,微热的指尖划过他的每块肌|肉。
顷刻之间,沈肆的欲|火便被挑起,却在这时,怀里一空,香软跑了。
他克制着呼吸,眸光困住趴在边的女人,“找什么?”
苏夏边翻抽屉边说,“巧克力。”
找到巧克力,她把抽屉一关,回到沈肆怀里,一双黑彩分明的大眼睛里有光芒闪烁,“我明天想吃红烧肉,还想喝汤。”
沈肆的面部隐隐一抽,显然是没料到那句话这么有用。
苏夏吃完两块巧克力,垂眼说道,“孩子的事,随缘就好。”
她舔|舔唇上的巧克力,“你要吃吗?”
沈肆扣住苏夏的后脑勺,长驱直入,快速扫过每一寸地方,又缓慢地重温。
那天之后,苏夏乖乖吃饭,非常配合。
心宽体胖,如果心里总是装着事,忧虑的多,那是不行的。
她大概是知道了,却没法子。
沈肆看在眼里,他腾出时间带苏夏去艾伦家吃饭。
艾伦很无语,他正准备去荆城发展,谁知沈肆来这里定居。
“沈,为什么?”
沈肆凝视不远处和费兰克太太交谈的女人,冰山在这一刻融化,清晰可见。
艾伦明白过来,他耸耸肩,无话可说。
婚姻和爱情这两样俗不可耐的东西竟然能绑住这个人,真神奇。
苏夏招手,沈肆放下酒杯过去,他的上半身微微低了些许,认真倾听。
看到这一幕,艾伦挠了挠下巴,还是匪夷所思。
可惜沈不让他在内的异性过于靠近苏夏,不然他真想亲自去发掘对方身上有哪些迷人的东西。
沈肆向来节制,这次却喝了不少酒。
回去的路上,他阖着眼帘,酒精让他的严谨冷峻少去一些,不再是平时的一丝不苟。
苏夏撑着靠在她身上的男人,“施特助,开慢一点。”
施凉的红色指甲搭在方向盘上,“是。”
车里弥漫着浓烈的酒气,化不开。
苏夏想快点到家,老天爷故意跟她作对,半路发生连环车祸,她们被堵在车流里面,等待疏通。
施凉出去查问情况,后座几乎泡在酒坛里面。
沈肆的衬衫领口敞开,突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他像是一头野兽,寻着熟悉的味道,本能的渴|望在叫嚣。
苏夏推着压过来的男人,“沈肆!”
那喊声一下子就让沈肆的理智回笼,他用力去掐眉心,将那处掐的发红。
整理衣服,苏夏的呼吸轻喘,“为什么喝那么多酒?”
沈肆的面部轮廓坚毅,一贯的沉默。
他不说,苏夏也能想得到,无非就是她的事。
“不用替我担心。”苏夏抓着沈肆的手,轻声说,“我会好的。”
她一定会摆脱过去留给她的阴影,好好去拥抱属于她和沈肆的生活,创造美好温暖的回忆。
顿了顿,苏夏瞥一眼身旁的男人,“喝酒可以,以后别喝多了,伤身。”
沈肆哑声道,“不会有下次。”
他倾身,手臂撑在苏夏的一侧,压上她的唇。
苏夏的身子一颤,她又要去推沈肆,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唔唔声。
红酒的醇香在他们的舌尖上跳舞,发酵,一发不可收拾。
苏夏醉了。
迷迷糊糊的,她还担心被施凉撞到。
谁知是自己多想了。
施凉过了很长时间才回车里,分不清是有意还是无意。
她还是目不斜视,好似没注意到车里湿|腻的空气,苏夏红|肿的唇,迷离的眼,以及沈肆呼吸里的暗沉。
妖艳,聪明,善于拿捏分寸,有野心,会算计,既内敛又外放,这是苏夏对她的评价。
绝不可能给人打下手,她会有自己的一方天地,在那里称霸。
回到别墅已经接近零点。
苏夏说,“施特助,太晚了,你就在这里住一晚吧。”
一个女孩子,总归是不方便,而且这边离她的酒店很远。
沈肆没出声,那张冷冰冰的脸上显露出逐客令。
头皮一麻,施凉毫不迟疑,“不了。”
干脆利落的离开,脚步飞快,生怕苏夏误会什么。
苏夏笑着摇了摇头,她有种感觉,能跟施凉成为朋友。
后半夜,苏夏尖叫着惊醒。
打来头灯,沈肆摸着她湿漉漉的脸和眼睛,一遍遍的说,“没事。”
苏夏喘了几口气,她趴在沈肆怀里,身子颤抖,惊恐未退。
这一出常有,在苏夏想起诚仁医院那场大火以后,孩子没了,更是一次恶劣的变化。
她的病因就在这里。
要想过全新的生活,就必须放下。
沈肆弄开苏夏脸颊边的湿发,“去洗个澡,嗯?”
埋在他胸口的黑色脑袋摇了摇。
沈肆拍拍苏夏的后背,安抚了一会儿,他掀开被子下去浴室放水。
随后他又回来,抱起缩在被子里的女人去浴室。
洗了个澡,苏夏浑身不再汗湿,她捧着水杯,一口一口喝热水,下巴还那么消瘦,吃的多了,也没长多少肉,都不知道吃哪儿去了。
沈肆立在前,等着她把水喝完了,再问她还要不要。
苏夏摇头,“不喝了。”
她攥着沈肆的手,“我,我梦到了一条蛇。”
梦里,她在花园的长凳上晒太阳,睁开眼睛的时候,腿上趴着一条蛇,正在看着她。
苏夏清楚这个梦是跟沈穆锌有关,他要拿自己的后半辈子给她赎罪,也是在剑走偏锋,要她记住他,永远都记得有个人在医院里。
沈肆的眉头一动,“明天带你去吃蛇肉。”
苏夏的脸发白,“不行。”
光想着就恶心。
沈肆默了默,怕蛇是人之常情,他去拿纸和笔,认真给苏夏讲有关蛇的知识,图文并茂。
听过以后,苏夏竟然没那么害怕了。
未知是最令人畏惧的,或许是因为了解了。
苏夏把双手放到沈肆的脖子上,搂紧了,她贴近一些,又贴的更近。
做完了,苏夏抬眼看沈肆,眼中有水光荡漾。
眼眸骤然深沉,沈肆箍住苏夏的腰,十指收紧力道,仿佛要穿透那层衣物。
最终两颗心脏贴在一起,缠|绵着跳动。
苏夏从不掌握主动权,她是享乐主义者,只管舒服,哼哼。
这次位置颠倒,换成沈肆按兵不动,苏夏主动出击,她占据上位。
没多久,苏夏不行了。
她又做回享乐主义者,手搂着沈肆,怎么也不放开。
做噩梦的时候,有个人不嫌弃你一身的汗,把你抱在怀里,低柔着嗓音在你耳边说“没事”。
那就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