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是府外的人要害她。”
白登笑了起来,说:“康夫人真会想呢,这事等爷得空再说吧。”
奶娘还想再说,白登已经回院里去了。
方才的那个侍卫看着白登走了,跟奶娘说:“你还是回去吧,爷这会儿不会见你的。”
奶娘只得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白登站在院子里,看侍卫回来了,小声道:“那个婆子走了?”
侍卫说:“走了。”
“以后这种事,你就不用禀报了,”白登说:“爷忙得过来吗?”
侍卫说:“白管家,康夫人现在正得着宠,你这样对她身边的人,不会有事吧?”
白登撇嘴一笑,说:“你再往后看吧,得宠,这府里哪个夫人不得宠?”
侍卫挠挠头,又闪背光地里守着去了。
康春浅在卧房里看见奶娘走进来了,马上就问道:“爷什么时候过来?”
奶娘说:“朝里来了几位大人,爷在跟他们说话,白管家说爷今天没空过来。”
康春浅手握成拳,捶了一下桌子。
奶娘说:“杨氏被爷禁足了。”
康春浅道:“是哪几位大人来见爷?”
奶娘说:“夫人,奴婢都进不去爷书房的那个院子,奴婢不知道啊。”
“算了,”康春浅说:“问你也是白问,你就是看到人了,你也认不出他们谁是谁。”
奶娘说:“那爷那里?”
“等过过这个年吧,”康春浅起身走到了窗前,窗外的天空又隐隐有了乌云,康春浅跟奶娘说:“等过了年,我再好好跟杨氏算这个帐,我想这个年,爷是不会再到我这里来了。”
奶娘说:“只要夫人日后不碰杨氏那个女人的东西,就不会有事了。”
“但愿吧,”康春浅说道。
奶娘说:“夫人,你要吃点东西吗?我把东西再拿去热一热。”
“不用了,我这会儿吃不下。”
奶娘只得把桌上的碗碟又往食盒里装。
康春浅小声道:“除夕夜过后,你给楚大哥他们烧些纸钱。”
奶娘的手一僵,应声道:“知道了。”
康春浅看着夜空里的乌云一点一点地在她的眼前堆积,跟奶娘说:“明天不会是个好天,老天爷连过年,都不让人舒心啊。”
奶娘没接康春浅的这个话,自从跟着康春浅进了五王府,她没有一天是过得舒心的。
帝宫的倚阑殿里,齐妃也坐在暖阁的窗前看着天,跟安锦绣道:“我看明天这天还得下雨,要不就是下雪,京都的天气啊,一年到头没几个好天。”
安锦绣手里捧着个手焐子,看了眼窗外的天空,说:“下雨也好,下雪也罢,日子还不是一样得过?”
“明天的事都安排好了,”齐妃说:“你今天晚上能睡个好觉了。”
安锦绣一笑,说:“过年的事,都是魏妃娘娘和宋妃娘娘安排的,我也没做什么。”
齐妃说:“魏妃娘娘要做,你就让她做好了,谁让人家的儿子有出息呢?”
安锦绣说:“这也是圣上点头的事。”
“那是圣上心疼你,”齐妃直接道:“不想让你累着。你没看咱们的魏妃娘娘几天没睡了吗?让她忙好了,累死了,她儿子的福,她就享不到了。”
“你跟她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仇了?”安锦绣看着齐妃问道。
“我看不惯她,”齐妃道:“圣上还在呢,她已经把自己当太后了。”
安锦绣轻笑了一声。
齐妃说:“难为你还笑得出来,你当魏妃娘娘有多喜欢你吗?”
“明天让五王府的杨氏侧妃带着康春浅进宫来吧,”安锦绣笑过之后,突然就跟齐妃说道。
齐妃反应安锦绣这话反应了半天,说:“明天年三十,你要见康春浅?”
“嗯,”安锦绣说:“我想见见她,看看她现在怎么样了。”
齐妃走到了安锦绣的身边坐下了,小声道:“你想杀她?”
安锦绣望着齐妃一笑。
齐妃忙就道:“不至于吧?你跟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仇?她怎么惹到你了?”
“其实我认识她很久了,”安锦绣小声跟齐妃道:“她是康氏的嫡次女,出身比我好,人也漂亮,在家里也得宠,这个女人样样都比我好。”
齐妃吃了一惊,说:“上次她来我这里,我没觉得她认识你啊。”
“她在装啊,”安锦绣道:“你不也说,这个女人能装吗?”
齐妃说:“你们俩以前就有仇?”
“我过去那些丢人的事,齐姐姐就不要问了,”安锦绣摇头道:“这个女人若是当了五王妃,再得着五殿下的宠,我想我与九殿下日后的日子,一定很不好过,齐姐姐,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