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歪歪斜斜,针脚粗大。
老夫人着实看不下去,让身边的丫鬟拿了去,拆了重新缝。
“......你不学针线的吗?”老夫人觉得这有点不妥当了,哪有姑娘家不学针线?
“我在学玄术。”陆落回答说。
那时候,她正在帮颜家修复祖坟。是针线重要,还是玄术重要?此事一目了然。
老夫人当即发话,对颜浧道:“以后多请几个绣娘,莫要逼迫五娘学针线了。从头开始,是很难的。术业有专攻,精通一样就够了,咱们家的媳妇,还要自己去做活计不成?”
这就是默许了陆落不会针线。
老夫人特意准许的,谁敢说陆落针线不好?
然后,大奶奶也问陆落:“那你平时用的小香囊、丝帕,都是谁帮你绣的?”
“我从来不用香囊啊,丝帕也是纯净的,没有任何绣活。我喜欢简单的东西,越是简单,越是中意。”陆落回答大奶奶。
老夫人就在一旁说:“五娘这点像我,我也不喜欢在丝帕上绣活计,简单才好。”
现在淳宁郡主跟老夫人和大奶奶说,陆落将绣了自己名字的丝帕,送给五太尉,这简直是睁眼说瞎话!
有了淳宁郡主死缠烂打颜浧在先,她污蔑陆落的动机,更是一目了然。
大奶奶很替这位郡主尴尬,使劲给她使了几个眼色,让她不要再说了。
而淳宁郡主绝对想不到,陆落不会针线的。针线是女儿家必备的技艺,就像吃饭拿筷子一样。
谁也不会拿筷子呢?
别说陆落一个小官的女儿,就是宫里的公主们,都要学针线的。
淳宁郡主看到了大奶奶的暗示,却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妥,于是她继续说:“陆姑娘也是看着我哥哥出身亲王府,想替三哥哥结交我们,才送了丝帕吧?
我想着,她到底年纪还小,又是从湖州府过来的,不知道京中送丝帕定情的风俗,所以我才让我哥哥赶紧送回去。我哥哥偷拿太皇太后送给我的匣子,也是意外,那匣子不能流落出去的。
我们不好去讨要的,免得陆姑娘多心,只得求三哥哥去要回来,他开口更方便些。诸多错事,都在我们身上,还望老夫人海涵。”
她既直接说陆落送给她哥哥定情物,又贬低陆落,说她是从乡下来的。
处处恶毒挑拨。
老夫人一改慈祥温和,脸色铁青。
淳宁心道:“老夫人这回气大了,哪怕是颜浧再有本事,也难敌老祖母的盛怒。”
“来人!”老夫人厉喝,声音也打颤。
淳宁唇角微挑:老夫人现在要派人去请颜浧,然后再拿了陆落的证据。
不成想,老夫人气得声音颤抖,却是厉声对进来的丫鬟道:“去、去晋王府,把晋王和王妃都请过来!还有三太尉!若是请不动亲王府的王爷和王妃,就派人进宫去请旨,请太皇太后发落!”
淳宁震惊,猛然抬头看着老夫人。
这盛怒,是冲着淳宁郡主来的。
我错在哪里了?淳宁郡主一瞬间,把自己的计划从头到尾想了一通,觉得很完美,天衣无缝,漏洞在何处?
淳宁身子微僵,怔怔看着老夫人。
老夫人也在看淳宁郡主,她望向淳宁郡主的眼神,就像在看一条毒蛇。
这眼神,让淳宁郡主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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