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流转,陆洪山深呼了口气:“更让我诧异的是,不弃他在管理上也有很敏锐的思想,前些日子还提出一个‘乡卒’的想法,简直就是神来之笔……只可惜,他不愿意当家主,要不然……”
张海之乐呵呵地接口道:“洪山,没什么可惜的,这孩子在某些方面比他爹爹都更睿智成熟,他不会被世俗的权力和欲望蒙蔽双眼,这是智者的心眼。”
顿了顿,张海之轻抚身旁那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他这退一步,我们陆家所有的危机都迎刃而解。这些日子陆扬和陆安陆平他们几个,对康儿和不弃他们父子的态度明显温和了许多,如此和睦的情况,陆家这两百年来都没有过啊!”
陆洪山也是重重点头:“真难为不弃这孩子了,因为他的大气,陆风他们几个心性上都有长足的进步。照这个态势,不出十年,无论是陆风、还是陆彰和陆毅他们都能独当一面。我也跟他们说了,家主肯定是在他们几个中间挑选,让他们和平竞争,等时机成熟,公开票选,优劣胜汰,没人能有什么怨言。”
陆鹰从在旁适时添了一句:“家和万事兴,我几乎能遇见,三十年后的陆家,恐怕要比现在兴盛倍许。”
“或许用不了那么多年!”陆洪山仿佛回到了年轻的时候:“对了,鹰从,这件事早几日我们陆家内堡一直没有什么动静,三师那几个老东西恐怕原本是准备看我怎么处理呢。现在不弃自己把这事搞定了,我们却也不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张海之轻抚鬓角:“洪山,你想锦上添花?”
陆洪山点头:“鹰从,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陆鹰从微微躬身:“不弃少爷他赢了赌局,艺压全城,乐器行当的人也不好意思再追究不离和不悔那两个丫头做的冲动事情。但这事终归有些出格,我们陆家,自然应该表现出一点风度,给钟衍她们那些人挽回点面子,也彰显我们的大气。”
陆洪山赞许地点头:“鹰从,这世界最知道我心思的人,除了夫人外,就是你了。没错,我们陆家虽然掌管一方,可我们从不以势压人,事事要做以理服众。”
“知音阁是我们洪山郡标志之一,既然钟衍都能拉下脸来将这事完全抗下,也算是当得他乐器魁首的身份。你去跟他说,他准备多少钱财修筑知音阁,我陆家赠予一倍,将知音阁建得更高更大更完美。”
“而不弃的《梅花三弄》就当成镇阁之宝,虽然我没有听过这曲子,但我相信不弃的创造力,是这个世界上最神奇的!”陆洪山越说双目越亮,仿佛在提他自己的不世功绩一般:“我要让天下乐师都知道,我陆家不但能出顶尖的炼体奇才,能出顶尖的铸剑天才,还能出最优秀的乐师。”
张海之静静地听着自己的热力四射的丈夫说完话,在陆洪山看过来之际,温婉额首:“洪山,我支持你,这是好事,自然不要藏着掖着。鹰从,让人去请不弃过来吧,就说我想看看他。”
陆鹰从却是微微摇头:“夫人,不用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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