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儿子,陆康也明白儿子是有不同的意见了,他当下就住嘴了。倒不是做爹的人怕儿子,而是做爹的他认为儿子在很多事上处理得比他都好,他做爹的要做的就是支持,而不是摆谱。
陆洪山的眼中疯意渐退:“不弃孙儿,你有什么话要说?”
“原本在这种场合,对于这种长辈之间的陈年往事,我只应该看着,听着,不二话!”陆不弃说道:“但是,这件陈年往事如今却不能算是往事了,而且跟我们陆家的切身利益休戚相关,我就不得不说一下了。”
陆洪山鹰眉微蹙:“不弃孙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不弃说道:“我想在我们来之前,恐怕我爹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吧?”
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一直犹如木头般站在一旁的陆康,陆洪山点了点头:“你是说这事还有出入?”
“入我不知道,出倒是有一些!”陆不弃应道:“十八年前的往事我暂且不提,我只提今年发生的一些事情,来帮助爷爷判断一下一个人是否有真的有忏悔之心!”
没有人再说废话,都静静地看着陆不弃,就连陆名,也歪着脖子看着陆不弃,眼中所传达出来的信息,陆不弃能感觉到,那是一种从容和决然的淡定。
也正是因为这种眼神,陆不弃更没有丝毫的负担:“我相信,在今日之前,其实大伯、三叔他们应该都是知道我是谁的!”
陆名没有做声,可陆扬却想开口,但陆不弃没有给他机会:“我开了口,你想否认也没用。要不然我说出一些证据来,你更下不来台,所以你还是最好不吭声。”
堂堂陆家庶长子,热血九重的强大武者,被陆不弃这么几句话彻底给噎了回去。这个时候,如果陆洪山再看不出点什么名堂,他就枉然被称为鹰枭了。
陆不弃轻捏鼻尖:“在二十多天前,大雨之夜,我曾经在午夜遭受到了追杀……想要我命的人,两个是陆家鹰卫营之人,还有一个使用软剑,实力估摸是在热血七重以上。”
在陆洪山等人脸色骤变之际,陆高格和陆代芙两个人的尸体再一次被放出来:“我想原因不用追究,也能明白!还好,我的命还挺硬,没有死掉,要不然爹娘恐怕就是能回来,那也得再等上十年八载的了。”
陆洪山缓缓地坐回了他的太师椅上,但是他的那双鹰眉却是剧烈地跳动着,他的牙关也在轻微地咬动着。
“我还不蠢,有人想杀我,加上陆高格和陆代芙的身份,让我更笃定了一些事情!”陆不弃继续说道:“所以我当即动身,去把爹娘接了过来,而在离开洪山郡的这段时间,又有人深夜造访我三不居!”
“陆彰和陆白水!?”陆泰在旁凛然道。
陆不弃点头道:“是的,陆彰和陆白水,一个也是鹰卫营的队长,另外一个本来早就该消气的陆家二少爷……”
“彰儿他……”陆洪山的声音越发低沉,仿佛瞬间苍老五十岁。
“爷爷,您放心,我不是那种有一个借口,就可以向自己兄弟挥刀相向的人。”陆不弃凛然道:“陆彰并没有死,不离在知道他的身份后,只是将他关了起来!”
陆洪山脸色稍松,虽然他时常说会责备陆彰,可是对于这个孙儿,他的疼爱并不弱于陆风多少,毕竟在他看来,陆彰要逼陆风更没有城府,要简单憨厚得多。
“不过陆白水却是死了!”陆不弃说着,再次丢出一具尸体,三具没有腐烂的尸体在大厅中显得是那样的触目惊心。
热血高手,对于一个世家来说,那也是极其宝贵的财富,毕竟就如今的陆家,热血高手也不超过二十个,可是现在,包括陆名在内,一下损失了四个,如何不让陆洪山心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