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还会催生出一个新的社会行业,不是很好的事情吗?”
尹南芳愣了半天才道:“媒体的呼吁,应该推动制度的改革,比如工会制度、民意环境。你的建议,并不能改变问题的实质。”
游方苦笑道:“我的建议其实就是一种环境改变,它可以延伸为更多改变的契机。至少眼下这件事,从你们媒体的角度能解决什么实际的问题,最快最有效就是这一招,它也不妨碍你们继续呼吁其他的事。……我从风水人气角度还有别的想法,但没法建议报社去做什么。”
尹南芳语气一转:“这个,我们媒体承担的成本风险与社会风险比较大,我会请示领导,看看能否呼吁政府与社会机构的参与。……能问个私人的问题吗,鸿彬工业园请你来,报酬是多少?”
游方失望的将屁股从扶手上又挪回到沙发里面:“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采访鸿彬工业园。”
尹南芳笑了笑,眼神中不自觉又流露出一种媚态:“个人隐私问题,梅先生不方便说,那么能问另外一个问题吗?鸿彬工业园这次请您来,目的是什么?”
游方也笑了笑:“不论目的是什么,从一个风水师的角度,我只想改善环境中的问题,很可惜,我只是梅兰德。”
尹南芳:“梅先生不要误会,您生活在海外,接受的也是西方教育。我问鸿彬工业园给你的报酬,其实是想提供相应的、令你满意的报酬,请您披露一些事情,请放心,我们可以不透露您的身份。”
游方的脸色变了变:“你们?原来尹小姐不仅是一家媒体的记者,不知你想要我说什么?”
尹南芳的身体靠了过来,坐在了游方的沙发扶手上:“你的专业——风水!从各个角度去发挥,介绍你了解的内情,我们可以提供参考的分析思路,然后得出结论。这些内容另有发布途径,可以不通过我现在就职的媒体。这对于您来说并不是很难,既然你能接受鸿彬工业园的邀请,也能接受这样的报酬。”
游方的脸色恢复了正常,随即变的有点淫荡,身体靠向她的怀中道:“不知道尹小姐所说的报酬,包不包括你自己?”
尹南芳面现娇羞之色,微微向后闪了闪身道:“梅先生,我很仰慕你的风度学识,……”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游方突然站了起来,做了一件很没有礼貌的事情。他绕过茶几拿起了尹南芳放在茶几上的坤包,掏出一样东西道:“很可惜,我不喜欢这个牌子的保险套,太遗憾了,尹小姐请回吧,不送,请你也别再来了。”
说完话将包扔给了她,走到门口打开了门,做了一个请出去的手势。尹南芳的脸腾的涨红了,低声道:“你……!”刚说出一个字,突然打了个哆嗦,只见“梅兰德”不说话只是看着她,周围却莫名一片阴森,似乎有令人恐怖的阴冷直往身体里钻,耳边有奇异的呜鸣声出现,好可怕的幻觉!
她一脸惊恐之色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拎着包逃跑似地离开了房间。游方关上门抬起右手,手心里扣着一支录音笔,那是他刚才掏包拿避孕套时,顺手给摸出来的。尹南芳记录了他们的谈话内容,游方却没让她带走。
游方形神本就被戾煞纠缠未及驱散,尹南芳再这么一打岔,他真的感到有几分疲倦了。坐在家中空谈世事,怎么想都可以,但是身入复杂江湖,总要面对形形色色各怀目的的人,他暗自长叹一声:“老天爷,不要这么考验我,我只是个江湖小游子,只想享受生活而已!”
……
游方在房间里定坐行功,一直到中午才睁开眼睛,他有些奇怪,既然鸿彬工业园请他来了,怎么一上午都没人找他?正准备去吃午饭,门铃又响了,他走出房间打开门道:“吴小姐,怎么是你?”
来的人是齐箬雪的助理吴琳琳,她的眼圈有些红,神情很疲倦,带着歉意道:“对不起,从昨天到现在,危机公关领导小组的人太忙了,顾不上招呼梅先生。齐董要我来问问,您的风水看得怎样了,有什么建议和要求赶紧提出来,不要耽误太长时间,这里有很多别的事情要处理。”
游方:“房间里有电脑,给我接一台打印机,我会提供一份详细的报告,明天就可以。……吴小姐,你的情绪似乎不太好,怎么了?”
吴琳琳:“昨天到现在发生了很多事,一直没休息,可能是累了。”
游方:“你好像不仅仅是累。”
这话莫名激发了吴琳琳的伤感,恰好窗外传来远处消防车的身音,她就似魔怔一般走到窗台前:“昨天我就在现场,当时很难过。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生活好没意思,齐小姐那么年轻,就已经是集团的董事。而我呢,不过是个小职员,每天跑来跑去全是杂事,还经常做错挨批评,这一辈子的前途究竟在哪里?唉,如果什么都不用做了,什么都不用想了,那就解脱了。”
游方倒了一杯水,走到窗台前递给她:“这杯水可以定神,快喝了它。”
吴琳琳喝了半杯,突然回过味来,转身问道:“梅先生,您这杯水?”
游方微微笑道:“感觉怎么样?”
吴琳琳的很是惊叹:“太神奇了,我刚才心情非常不好,感觉好累好累,看天空都是灰的,喝了半杯,突然注意到原来今天是个晴天。我是不是太可笑了?其实没什么大不了事情,却想得那么沉重,还在梅先生您面前……”她的语气变得忸怩起来,典型的姑娘家神态。
游方:“其实你是受了环境的感染,也是真的累了,还受了一点小刺激,不要自己去放大负面的情绪。”
吴琳琳不好意思的笑了:“梅先生不要笑话我,也不要告诉齐董我刚才说的话。您这杯水里究竟放了什么?”
游方:“什么别的都没有,就是一杯水,别忘了我是一位风水师,我身边的风水可以帮你定神。……齐小姐在做什么呢?”那杯水就是个引子,游方刚才以神识锁定了她,安抚理顺了她身体周围散乱的神气,这也是一种安神之法。
吴琳琳:“她上午一直在和安琪妮女士讨论事情,安琪妮很生气,好像还与一个叫尹南芳的采访记者闹的很不愉快,批评了社会机构与政府部门干预危机的方式,提到了环境干预、舆论干预、心理干预、法律干预方面的很多事情。”
游方:“有这回事?那么她有没有与公司还有政府人员发生摩擦?”
吴琳琳的话匣子打开了:“那倒没有,不论建议能落实多少,安琪妮的意见很受重视。昨天下午她在讨论中发言,先讲了心理学上的维特效应,举了很多事例与数据,很有说服力的。后来又讲了从业环境问题,社会与企业承担不同成本下的各种改善思路。参加讨论的不仅是鸿彬的高层,政府各机构包括上级都有人来。
她讲的很实在,明明白白的解释了在付出多大代价的情况下,能解决多大问题。强调一方面不能误导事态,另一方面从业环境的改善程度,除了正确方法外,就取决于投入的成本。有些成本是企业可以投入的,有些应该是社会的投入,还有一些是政府强制干预企业才可能实现的投入……还有一些,好像是不需要成本的,总之我记得是这几个层次。”
游方眼神一亮:“这洋老太太的意见很受重视吗?吴小姐,能不能帮个忙,我想找个机会与她谈谈,这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