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不遗匹夫”。韩非强调法、术、势三者结合治国。而这些,正是梦渊这个阴谋家极力推崇的。
于是,在韩国不得势的韩非,就在苏樱“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的忽悠下,到了赵国,遇到了梦渊,因为梦渊本身就是法家思想的推崇者,两人一见如故,相见恨晚,几天下来,这两人竟成了难得的好友,而梦渊自然就将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
“韩兄,梦某今日邀韩兄前来,乃是因为有些话虽然有些得罪韩兄,但却如骨鲠于喉,实在是不吐不快。”两人谈论了一会学问后,梦渊放下了手中茶盅,一脸严肃地道。
“梦。。。。。。梦老弟,有。。。。。。有话直说无妨。”韩非略微有些吃惊地道。
“如此,梦某就直言了。”梦渊叹了口气道:“梦某与韩兄相交多日,聆听韩兄胸中之才,多有领悟。然则梦某想问一句,以兄之才,足可经天纬地,媲美子牙,管仲,又身为韩国公子,为何却不得韩王重用?”
韩非一下子愣住了,若是别人如此说法,他会认为是别人对他的嘲笑,但他已视梦渊为他的知己,听到梦渊这样说,他却真的不知如何回答了。
“韩非不。。。。。。不知,请梦。。。。。。梦老弟教我。”
梦渊点了点头道:“梦某以为,韩兄之所以不得志,并非韩兄无才,而是韩兄之才,非区区韩国之才,而治天下之大才也。”
“说句不敬的话,韩王及韩国众臣,不过井中之蛙罢了,其才守成尚不足,又怎会有并吞宇内,一统八荒之志,又怎么能理解得韩兄胸中的鸿鹄之志,怎容得下韩兄这等国士无双之才?”
“梦。。。。。。梦老弟过誉了,韩。。。。。。韩非虽。。。。。。虽有小才,却不若老。。。。。。老弟之能远甚。”
“不然,以梦某所见,韩兄所缺的,是一个能够用韩兄的明主,一旦韩兄得遇明主,则必然飞黄腾达,流芳百世。”
韩非苦苦一笑:“韩非知。。。。。。知道老弟言。。。。。。言之有理,却不。。。。。。不知这明。。。。。。明主在何方?”
梦渊微微一笑:“我听邹夫子说过,他曾夜观天像,这明主,必定出在秦国。”
“秦。。。。。。秦国,可。。。。。。可是?”
“梦某明白韩兄之所虑,但若韩兄真的在秦国得遇明主,受其重用,韩兄又如何不能以己之能,请韩兄之明主,对韩兄所关心之家人,留些情面?还是韩兄以为,韩国能够在这分久必和的大势中,独占鳌头,一统天下?”
“韩。。。。。。韩某受教了,不过韩。。。。。。韩某拙于口才,恐不被人所喜。”
梦渊沉默了片刻道:“韩兄所虑,不无道理,却并非没有解决之道。”
韩非大喜:“愿闻其祥。”
“梦某有两策,可并用之。”梦渊笑了笑道,“以梦某之见,韩兄虽胸怀锦绣,却不擅谏言,亦不擅教诲,不若入秦之后,择数名居高位者之后,试传韩兄之道,如此只消短短数月,韩兄之名,便可与闻,不仅如此,这些孩童少受那些腐儒之观,翌日长大之后,韩兄之道,可得百年乃至千年。此外,拙荆苏氏,精通岐黄之道,而梦某擅于心术之学,我想请韩兄长居于小弟家中,相信以敝夫妇之能,治好韩兄口吃的毛病,不过是时候问题罢了。”
韩非沉思片刻,点头道:“梦。。。。。。梦老弟之言,实。。。。。。实乃金玉良言,如此,韩某就多有打扰了。”
梦渊与韩非把臂而出,正遇上白起和严平,但观严平素日里吝于笑容的脸上也掩盖不住心中的喜悦,便能知晓白起此次会谈的成功了。
“梦郎,齐兄,邹先生要见你们。”苏樱迎面走了过来,一脸平静地道。
“嗯,是啊,齐大哥,我们去见见邹先生,樱儿,韩兄他们答应了与我们同行,安排的事,就麻烦你了。”梦渊一拉白起的手道。
“如此,严平先告辞了,待翌日再与齐兄相会。”严平和韩非当即告辞道,虽然作出了决定,但他们无论是谁,都要作一些远行的准备,这对于他们,都是一生中最重要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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