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原有的个性和情感也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群体的情绪,诚如法国大革命时期的议会一样,这些成员在独处时都很有教养,平心静气,可一旦结群,他们就毫不犹豫的支持最残忍的建议,把无辜者送上断头台,违背自己的利益,甚至是放弃自己的权利,也要相互残杀。
一些情绪激昂的人,已经不再只是提出搜出同窗了,而是振臂一挥:“这样乌七八糟害人的地方,不妨拆了。”
无数人响应,开始打砸起来,楼里的人早已吓得面如土色,此时谁还敢对他们颐指气使,即便是身份再不同的恩客,在此时此刻,也变成了温顺的羔羊。
叶春秋指挥若定,颇有点像一个将军一般,而楼里早已是一片狼藉。
赵嫣儿终于还是出现了。
她听到这儿发生了事,忙是带着几个人赶来,一进这秦淮楼,已是花容失色,这儿哪里还有半分雍容和堂皇的样子,那些花费了无数钱财和精力添置的字画、瓷瓶、桌椅乃至于屏风都散落的满地都是,恩客们早已走的一个不剩,自己栽培的那些伶人和Ji女,而如今也都一个个披头散发,哪还有半分妩媚或是强作端庄的样子,早就是一个个面目全非了。
只有一群秀才像是野兽一样,一个个红着眼睛,吓得赵嫣儿后退几步,忙是低声让人去官府和某些重要的人士报信,这才怒气冲冲的进去,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叶春秋。
本来,她还指望着明日跟叶春秋摊牌,若是叶春秋再不识相,那么接下来将对这叶春秋致命一击,可是万万想不到,这个小秀才居然……
她咬牙切齿,怒道:“叶春秋,你疯了,你可知道,可知道……”
叶春秋拉了把椅子坐着,笑吟吟的看她。
赵嫣儿心里发寒,她一直觉得看不透这个家伙,而现在,当这个小秀才露出了凶恶的面目,做出践踏一切律法,且最无情的事之后,居然还能面带着纯善笑容的时候,赵嫣儿遍体生出了寒意,这个家伙,本来就是疯子,疯了,绝对是疯了。
她咬着银牙,这可是自己多年来的心血,而如今,已经是毁于一旦,她便恨恨道:“你……你这个大胆的秀才,你等着看,等着看吧,我已经报官了,你胆大包天,你……我一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叶春秋却是出奇的镇定:“哦,嫣儿小姐要报官,那就好极了,却是不知,嫣儿小姐想要去哪里告?是去鄞县县衙,还是去知府衙门,是去省城的提刑使司、布政使司,又或者是要去京师里告御状?”
赵嫣儿被他的镇定气坏了,她反而不担心叶春秋气急败坏或者是怒气冲冲的样子,叶春秋越是平静,越是漫不经心,她便越是恨之入骨:“自然是去知府衙门里告,别以为你是知府的门生,他就会偏袒你,哼,你砸了这么多人的饭碗,他断然不会偏袒你,你以为你一个秀才又什么用,今日就要革了你的功名,要打你板子,要你死无全尸。”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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