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人到,只见一青衣女子,掌中双刀,像发疯一般,冲将出来。周围伙计本不知道所措,见她一喊,个个持手中锤,将西夏军士一干人团团围住。
“你是什么人?”将军用手点指道。
“你八辈祖宗奶奶!”
“慢!慢!我本不想伤你们。大家不妨少安毋躁。我且问你,这位老掌柜已伤,不能说话了。你可做的主吗?”将军见大家拥她一人,心中不免转忧为喜,思想大概还有可谈的地方。
“你不想伤人?可你已经伤了!少说废话,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阳泉双刀一挥,欺身进攻。西夏军士忙擎出武器架住。
“这位小姐,不要以为你人多。我的将士皆万人敌!今天你乖乖跟我走,万事皆休,否则我杀你一个片甲不留!”
“你放屁去吧,看刀!”阳泉知道眼前这个大胡子是头,自然不可放过。双刀一舞,上前就砍,只见将军把手一挥,说了声:
“给我抓活的!”
两边各有一人,立马徒手迎刀,与阳泉俩打一个。说话间,铁匠营的伙计们各摆大锤,与西夏兵战在一处。这些个伙计个个打铁出生,虎背熊腰,再加上平时多有习武,人人并不怯敌。不过他们与西夏军士相比,自然还不行。眼见中已经有不少人吃了大亏。单说阳泉摆刀直取为首的将军,不料三招两式之中,两膀被人死死擒住,疼的哇哇大叫。
话说外面大乱,各盘铁匠炉哪里还有心再做营生,纷纷出外观瞧。王三横是最下等的伙计,自然最后一下出来。刚一出门,但见阳泉被人抓住,对面将军不是别个,着一身云白大氅,正是昨日的商人,这一惊非同小可。他并不知对方的准确来意,只道这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手儿。当下不容细想,双脚一蹴,百步穿杨,弹指间来到擒阳泉的二将身后。话说那二人将对方主将拿住,就可以此要挟,正在高兴之间。突然三横赶到,防不胜防被三横‘雨打浮萍’,双手拍中。三横出手本来不想过份伤人,但见情势危急,不得不出重手,嘭嘭两记,二将顿时打翻在地。三横其势不减,俯身将阳泉从地上抱起来,‘风卷桑林’,三步两步,把阳泉抱至人后安全处。
将军一见,气不打一处来。这不是昨日的小子吗?怎么今天上这里来了?又见他脸色万分焦急地救出阳小姐,那是他本来的囊中之物,更是气的跺脚:
“哎哎,我说你不是昨天的浑球吗?”
“正是你爷爷!”
“我早知道你见了女子就没命上前,你这个淫贼,我今天就来教训教训你!”将军本来在一旁指挥,眼见胜算在握,忽然出来这么一个,当下竟乱了方寸,拨刀就战。西夏兵是训练有素的军人,见主帅出战,皆纷纷放下自己敌手,围在主帅四周,以防不测。这下反而减少了整个院子的压力。盖因西夏转攻为守之故。
三横是什么人,那是熟念兵书,饱览战策的,见有机可乘,立刻挺身向前:
“我说你个二货,你敢骂我教训我?也不撒泡尿照照!”
“你,你简直是百分之百淫贼,看刀!”大胡子将军气得哇哇大叫,抽刀就砍,三横那能给这个机会?不退反进。就在二人即刻对阵之前,三横倏然将腰一拧,双手‘穿风度柳’,反将将军身旁两个军士击翻。一招得手之下,三横不敢怠慢,身形一矮,来到将军左侧,伸手就打。将军身经百战,如何怕这个?一招‘懒龙出洞’,直取三横下盘。
“哎呀,这是什么招儿,如此厉害?”三横嘴中嗷嗷直叫,吓得连连后退。当然这是假的,及至退到方才阳泉丢刀之处,伸手将一把刀抄到手中。
话说西夏兵绝不白给,那容得三横直来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