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想!”
回答的不假思索,干净利落。瞪大的双眼,将本来下垂的眼角拉的一平,配上斜飞的眉毛,少年人如出鞘的利剑一般。
徐校尉看着经过这一月风霜洗礼变得愈加成熟的少年,哈哈一笑,说道:
“回程之后,就进府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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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的群山如同上了锁的宝库,想的到的想不到的资源宝物应有尽有,哪怕没有钥匙,也能从门缝窗边抓把好物。
但,凡是聚宝之所,总有些毒龙野兽、看门恶犬,好不容易窥得门径进入宝库,还要小心是否有命回来。
白山子对此地不熟,也不敢带苟超过于深入,走的都是村里人踩踏而出的小径。
即便如此,第一次进西山的苟超,还是差点被毒蛇咬伤。好在白山子确实厉害,靠着一把自制土弓,竟把毒蛇脑袋给射个对穿。
两人转悠半天,苟超仅捡了一篓蘑菇,就不知被什么昆虫蚁兽把后脖颈叮起好大个包,痛痒难耐之下草草结束了两人的第一次游山之旅。
后来几次,白山子吸取教训,没再领他进深山老林,二人把大孤山给逛了个透。
大孤山背后的一个缓坡上,生长着一大片橡树林,可能村人不知道其用途,地上铺着好多不知哪年掉下的橡果。
苟超已经捡了满满一筐,正与白山子坐着休息。
橡子这东西苟超还真吃过,倒不是家里实在揭不开锅用以果腹,是小时候贪嘴好奇,趁母亲没注意,就尝了尝锅里的猪食。
味道不是很好,可在猪饲料大肆推广之前,村里好多人家糠皮不够都是采橡子喂猪。
山风透过树林吹在身上清凉凉的,听着鸟叫虫鸣,闻着野果幽香,生活难得的惬意。
“今儿个想听什么样的?”
没用白山子挑头,知道他爱听曲,自己也来了兴致,苟超就张嘴让他点歌了。
其实苟超也就嘴上一提,他那二十来年的短暂人生,也就后来出去打工那几年脱离了另人烦躁的家庭,稍稍听得多些。
可能记全歌词的曲子也没几首,这些天变着花样的给白山子尝,都要唱没了。
略一寻思,白山子抬眼问到:
“有没有两个人唱得,我也想学学?”
哟,这是光听不过瘾啦?
苟超这下更来了兴致,这一高兴,还选个两人唱的,还得是两男的……
《双投唐》选段!
苟超的最爱,好久没唱了,清清嗓子,起了个范,就开嗓道:
“这时候孤才把这宽心放——”
才听了两个字,白山子就不易觉察地身形一震,呼吸蓦地一窒。
“……王伯当错保无义的王!”
自己先过了把瘾,苟超才想起问到:
“这怎么样?我平时最爱这段。”
白山子强自稳了下心神,对着苟超腼腆一笑,说道:
“很好听啊,调子挺激越地,就这个吧,我也想学学。”
苟超一听,深感遇到知己,带着“收徒”的兴奋,提议道:
“你嗓子比我的还清亮,还是唱王伯当吧,我再压压唱李密。”
虽说自己最爱唱王伯当,但估计少年人都爱唱英雄侠士,苟超就大方地让了角。
果然听到一声略显激动的“好”字,苟超就开始逐字逐句的耐心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