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难于上青天。
风尘仆仆,汽车扬起了一路的沙尘,前往庆都地区的道路的确比起想象中的还要艰难了那么一点。
只不过在叶沉浮等人向着庆都地区赶来的时候,在赵旷奇的家中却是有着不寻常的一幕。
记得当初赵旷奇前往学校报到的时候只是拿着个蛇皮袋子就算是装行李的工具了,要知道就算是赵旷奇拿着的袋子都已经是家里比较好的了。
父母都是没有什么文化的农民,世世代代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耕作着。
之前的时候赵旷奇的父亲还在其余的地方打打工来维持生计,只不过后来一次意外从房子上边摔下来身边便是有些不好了,整个人都不能够干一些过重的体力活。
如此一来,本来就困苦的生活自然就更加是雪上加霜了。
如今,赵旷奇的爷爷奶奶年龄都大了,完全是已经丧失了工作的能力,最多也就是在家里看看门,偶尔帮忙做做饭。
可是说,赵旷奇家中最主要的劳动力反而是成了赵旷奇的妈妈,只不过有些坐骨神经痛的妈妈也是不能够长时间的劳作。
这样的家庭,自然也就没有多少经济来源了,要知道赵旷奇上学的时候还是全村人一起资助的,否则说不定赵旷奇如今也早就在外出打工的人群之中了。
或许以往你不知道赵旷奇平淡的语气之中说出的那句话到底是有着怎样的重量了。
“我锻炼身体就是为了让自己不要生病,我生不起病。”
这句话,当真是说出来了太多的困苦家庭的心声。
当然,就算是现在赵旷奇也是异常的节俭,无论是吃饭还是喝水都不会浪费,甚至有些时候在会所之内赵旷奇看到别人还没有喝完的水都不会舍得扔掉的。
可能在很多的人看来这就是土鳖的行为,可是无疑却是说明了赵旷奇没有忘本,知道生活的不容易。
叶沉浮所看重的似乎也就是这一点,人无论到什么时候都不要忘记自己的初心。
只不过如今在赵旷奇的家中似乎情况要更加严重了一些,父亲已经是躺在了床上,蜡黄的脸色无疑是说明了父亲如今是承担着不小的痛苦的。
可是就算如此,父亲却是也没有去医院,而是在家里硬挺着。
“孩他爸,就给旷奇打个电话吧。”,赵旷奇的妈妈看着赵旷奇的母亲赵大柱说道,“孩子不是说他的宿舍里边的几个同学都特别照顾他么,咱们让孩子问问能不能想想办法。”
“哎,还他妈。”,赵大柱看着赵旷奇的妈妈刘香说道,“孩子这么说无非就是让我们宽心罢了,咱们孩子这么木讷,说话都不敢说,那么城市的娃又怎么会看得起他呢。哎,这件事情就别让孩子知道了,知道了也是给他添堵。你又不是不知道,旷奇这个孩子从小就是喜欢将事情都憋在心里不跟咱们说,有时候就算是被同学欺负了也就自己忍受着。这次我忍忍说不定就好了,别麻烦他了。”
“没准孩子说的是真的呢?”,刘香的母亲还是带着那么一丝希冀的说着。
“哎,真的又能够怎么样,他们帮不帮是一回事情,就算是想帮说不定也没有办法的。”,赵大柱无奈的叹着气说道,“县官不如现管,我们毕竟是在庆都这里不是。”
“哎!”,刘香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说道,“都是这些城管,你也是的,他们要拿你几包茶叶你就给人家就是了,干嘛去理论。”
“我在规定可以摆摊的地方摆摊,凭什么给他们。”,赵大柱有些倔强的说道,“再说了,他要是那个一包两包的那么也就没事了,可是他们要全部都拿走啊。我们好不容易采了一个月的茶叶炒的,还等着卖了钱还给乡亲们,怎么能够让他们拿去呢。”
“哎!”,刘香有些无奈的说道,“现在这要怎么办呢,对方还要我们赔钱,这不是反咬一口么?”
“赔钱是没有,要命倒是有一条,大不了到时候拉我去坐牢,就是可怜了你和孩子还是咱把爸咱妈了。”,赵大柱的眼里忍不住的多了一丝的泪水。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赵旷奇的家里遭受了如此的事情,那么不知道又该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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