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慕寒收紧手臂,轻轻的俯身在安木槿的耳边:“乖,冷太太,我们很快就可以好起来了。”
陆瑾垂眸,注视着血清一点点的注入,手要保持平稳,颤一下都不客气。
在冷慕寒的安抚下,安木槿稍微放松了一些,而这一切都在安木槿处于半昏迷的状态下。
陆瑾撩起眼皮看冷慕寒额头布满的冷汗,收回目光缓慢推送着血清。
第一次注射份量极少,所以整个过程不足十分钟,当陆瑾的针缓慢的拔出来的时候,他能听到冷慕寒呼出一口气的声音。
“要观察。”陆瑾沉声。
冷慕寒嗯了一声,抱着安木槿到床前,轻轻放下:“多谢。”
陆瑾嘴里发苦,哪里需要多谢?自己努力了半年都没找到原因所在,而这一切归根结底是冷慕寒的功劳。
“我一会儿过来。”看到冷慕寒手臂上被渗出来的血染红了,起身说了句离开。
冷慕寒的目光一直都盯着安木槿,也只是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陆瑾离开,回到自己房间里提着医药箱过来,在安木槿的房间里把血清培养基放在真空的箱子里,又拿过来了纱布和消毒棉:“给你清理一下伤口。”
“不用。”冷慕寒的手一直握着安木槿的手,目光也不肯离开分毫:“她上一次发病是什么样子的?”
“她把自己捆在椅子上,一直颤抖,不准任何人靠近。”陆瑾打开消毒液,站在冷慕寒旁边:“你需要照顾好自己,才能更好的照顾她。”
冷慕寒收回目光:“很心疼,对不对?”
陆瑾楞了一下,点头:“是。”
“我懂。”冷慕寒长长的叹了口气:“陆瑾,身为男人,我很佩服你的韧性,如果木槿不是我的妻子,我也许会觉得你更适合她。”
陆瑾没说话,回身拉过来一条木凳坐下,康力的褒奖已经是给他的心上来一刀了,而冷慕寒无疑是伤口上撒盐。
无可奈何,还能怎么办?爱上了别人的妻子,陆瑾觉得世界上最悲哀的爱情莫过如此。
冷慕寒确认安木槿很安静的睡了,才把受伤的手臂伸过来。
陆瑾给他包扎。
“你专业竟然是药剂师,真没想到。”冷慕寒也是才知道的,陆瑾竟是个药剂师,多少有点儿跌破了眼镜的感觉。
毕竟,身为陆家唯一的男人,学经商或者从政都可以,毕竟还有格云瑟家族的背景,可他却选择成为药剂师。
“没什么用,我还是逃不掉陆家人的身份。”陆瑾自嘲似的笑了笑:“人的命运,能抗争的人不多。”
“是因为也在基地生活过吧?”冷慕寒看着陆瑾手法娴熟,淡淡的撩起眼皮看了一眼。
陆瑾的手一顿,不过很快就包扎好了,收回手:“胸口也需要包扎。”
冷慕寒点头,又看了看安木槿,才收回另外一只手,把衣服脱下来,露出来了整个上身。
陆瑾的瞳孔缩了缩,男人身上有点儿伤痕其实并不算什么,可冷慕寒浑身上下,深深浅浅的疤痕却触目惊心了。
恐怕任何人看到这些疤痕都会琢磨一下,这男人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你怕?”冷慕寒带着几分笑意:“木槿都不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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