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芜,你可愿与我回姜国,我愿意,也有能力照顾好你、还有你的亲人。”
君芜轻轻地注视着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王邪不解:“为何?”
“因为你的身份不简单。”一直未说破,但不代表她看不出来。
王邪握住她的手:“在我心里,你比任何人都高贵。”
在遇到她之前,他不知情爱为何物,对女人也只是觉得是柔弱要去呵护的事物而已。而在遇到她之后,他才了解,原来还有比天下,胜利,还要重要的东西。
他在走一条危险的路,他比她看得更清楚。
可如果是她,他愿意走到万劫不复。
君芜不知该如何表达她对他的珍视与不同,她反握住他的手,“在我心里,你也比任何人都高贵。只是你的高贵更容易受到认可,而我的,日后必定是你的拖累。”
“王邪……你可相信我?
“相信你什么。”
“相信我,终有一天会凭借自己的努力,高贵地走到你面前,让所有人哑口无言。”
王邪心中一震。
“给我些时间。”
他看着她坚毅的眼神,半晌:“好,我信你。”
日光照下来,君芜笑得清澈而媚丽。忍不住地侧身,她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亲完了,有些淘气地伸了伸舌头。
王邪少见她的可爱与灵动,被她亲得也有些脸红,清俊的容颜傻了片刻,回神来脸上惹上绯红。
君芜见着捂着嘴与他笑来。
他看着她的笑,纵使铁心,也化为了一池柔软的春水。
有些介于男人与大男孩间的纯粹,他羞赧着一份情窦初开的喜悦。
凤栖阁,明姬一觉睡醒,只觉得身下膈应得慌。
伸手从身下摸掏着一会,掏出本账本来,她呆望了望。
掏出账本间又想起昨夜发生的事,磨起牙痒痒来。
“阿芜……酷,哥……”
“掌柜的,你舍得起来了?”姬良离推门见她捏着账本磨牙,走了过来。
明姬见是拿杀千刀的白虫子,连忙把账本藏到身后。
恶狠狠地道:“你替我报仇没?”
“报什么仇?”话间,姬良离已伸手去拿明姬藏在身后那账本。
明姬想抵抗,拽着账本不给她,可他使诈指着她脸说她妆花了,她赶忙拿起小梳妆镜照镜着,却被他钻了空子,夺了账本去。
翻了翻账本,姬良离脸色虽淡,但收紧。
明姬欲逃,但被他如小鸡一般拎住后衣领。
她双手合十地搓着手,紧换副娇柔可怜的姿态:“老板,我错了。”
“错了?□□官员们利用商会洗黑钱的账目,为何会在你手中。”
“我……我拿错了。”
“哦,拿错了?”
见他语气不对,依旧以往的常识来看,此时诚实认罪,比较妥善!
“是这样的我想捻着账本里的几个贪官出来给你些教训,让你整日欺负人。”
“明姬。”姬良离语气淡转,一个音节顿的阴侧。
明姬吓得‘哇呜!’一声抱住他嚎哭起来:“我真错了!老板。”
姬良离将账本,卷起。这次,倒未与她说些令她牙痒痒地话来。
天下起了小雨,雨丝细密如针线。
君芜从华神府出来,买了些干粮与日用品回云狐。
走到那雨巷云狐前,见那百年老店前,青砖石瓦间,明姬蹲在那里抱着个包袱,肩上扛着把油纸伞,在墙角萎靡地拔着青草。
君芜眼角抽了抽:“明姬?”
明姬停下拔草,转身见君芜,可怜巴巴道:“君芜,你要对我负责,因为你我被白虫子赶出来了。”
“啊……”
明姬站起来,前一刻沮丧,下一刻倒是笑的明艳。
“不过呢,我这么貌美如花机智聪明,那白虫子怎么能想赶我走就能赶走我,所以……”明姬跑到君芜的伞下,拍了拍她的肩:“我来找我的好姐妹,比我稍微不聪明一点点但是还有点智慧的阿芜,助我重新夺回老板的心。”顿觉不对,“呸,谁要夺那破虫子的心!”握拳,点头:“是我的卖身契才是!”
君芜听了半晌,从她说得一大串话中提了几个重点出来:“你被姬良离赶出来了?”
“什么赶,是我不爱住他那了,谁规定我要天天跟着条虫子跑。”
“……他怎会赶你出来。”
“哎,你……”
“说实话我才好助你。”
“那个……我偷了他重要的账本想欺负他一会,然后被发现了。”明姬老实沮丧地交代。
君芜想起那日见到那账本,方猜到些缘由……觑了沮丧的明姬一眼,手指点了点她的脑门:“作茧自缚,便是你这般了。”
“你也不站我这边,我都无家可归了。”
君芜没好气地看着她,最终拉住她,把她带到云狐里道:“怎么那么笨地不知在里面等,看看你衣服都湿了。”
“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