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府。
“大人,不好了!不好了!”雷府的下人跌跌撞撞地跑进来。
雷公正好要出去,见下人一下扑到他眼前,吃惊道:“何事如此慌张?!”
下人抬头,结巴道:“大,大人……今日有人在公堂击鼓鸣冤!那人状告闽巫与老夫人犯了杀人罪!”
“混账东西,说话没个理头!老夫人和闽巫宅心仁厚佛菩济世,何来杀人一说!且若真杀了,难不成死人还能从坟墓里爬出来告状不成!荒唐!”
下人:“大人……此事乍听是荒唐……可,不知大人,大人……”
雷公还有事要办,一脚踹开他,但那下人也胆大,竟上前抱住他的腿:“大人,此事请务必请属下说完!”
雷公眼神一厉,如豺狼虎豹,下人吓得舌头打颤,呆呆望他。
半晌,“说!”雷公吐出一字。
一旁的管家推了下这小厮:“雷公让你说话。”
小厮回神:“大,大人……闽巫与老夫人为小少爷找冥妻的事……您,您还记得吗?”
雷公怔了下,“这件事不是已经结束了。”他记得老夫人告诉他已经替程儿找到伴了。
转而,雷公似意识到什么,一双厉眸看向那吓坏了的下人:“你仔细说来!”
“是……”
*
雷府后堂,闽氏被老夫人叫来,正陪同她在清点祭祀用的东西,突闻一阵刀剑佩佩的急促脚步声,不由仔细竖耳听来。
“娘!”雷公的虎啸声穿堂过耳,老夫人和闽巫,还有在堂的侍人皆是有些心惊望去。
“霆儿,何事如此声张?”见雷公一脸脸色暗沉,老夫人连忙起身,问过。
雷公上前便轻按住老夫人的肩膀,老夫人被他这幅郑重模样,弄得心里七上八下的。
“娘,我现在问你的事,你如实告诉我,不得欺瞒!”
老夫人愣下,抓住儿子:“我为何要欺瞒你?到底发生何事?令你如此少见地慌张神色?”
雷公:“娘,前阵子你们是不是抓了个女子,叫君芜的?”
“君芜……”老夫人垂眸,似有些印象,但一时倒记不起来了。
闽巫在老妇人身后眼神飘了飘,走上前,她在耳边与老夫人耳边耳语:“那是小少爷的冥妻,君芜。”
“是她!”老夫人侧身看向闽巫,闽巫点了点头。
老夫人又看向雷公:“她……怎么了?”那夜闻她撞死,她心有不安,剩下的事大多交给下人和闽巫来,自己去了佛堂诵经。
雷公听到闽巫的耳语,不禁心道:“真是她……”
“到底怎么了?”老夫人也有些慌了,怎好好提到个死人。
雷公看着她,他知道老夫人一直与闽巫在弄冥妻的事,而他,一来这是他阿娘的心愿,二来也希望小儿在泉下有个妻伴,对此事也是默许。
说到底,这事的责任在他!
“娘,那叫君芜的丫头没做成雷家的鬼媳妇,而今日……她在公堂上,当着近乎整个邱县的百姓面前,已告发你与闽巫杀人并贩卖女子,且已有几名证人为她作证。”
“什,什么……”老夫人扶着额头,身形摇晃。
雷公一把抓住她:“娘!莫慌,此事我来处理。”
老夫人的手紧紧抓住雷公,“你要如何处理?我就知道会有因果报应,没想到会来得如此快……”
雷公一声:“什么报应,在邱县我就是法,我要谁死谁还能活不成?”雷公心中已有计量,只是还有一事不明,问老夫人:“那贩卖女子……”
闽巫心中震惊未及,闻言,赶忙上前打断道:“大人!”
雷公看向一旁的闽巫,只见她面部微微抽搐。
闽巫:“大人,先不要轻举妄动,此事已人尽皆知,非大人随便找个人把她杀了便能解决。”
雷公皱眉。“那依闽巫所见,如何是好?”
闽巫定了定心神,看了眼雷公,看了眼老夫人道:“容我,先去探探。”
*
是夜,牢房里鞭声清晰脆响。
一鞭一鞭落下,抽在那被绑在木架上,衣衫破裂中显露的满是一道道鞭痕血迹的女子。
全身上下,黑发与血衣印衬,凌乱视感地凄烈。
几个在地牢看管重要刑法的衙狱,轮着打,打得已皆累得气喘吁吁。
牢头打完最后一鞭,重重喘声:“哎,休息会……累死我了!”
牢头坐下,底下小弟给他倒了一碗酒,他张口当水喝地,一口咕噜喝下。
一旁坐着的小弟看了眼被打到现在君芜,竟然一句疼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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