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我?
他肯定会找我拼命的。
我缓缓的将车停在了路边的小树林中,有了树木为我们遮蔽,那群疯子肯定一下子找不过来。
我将窗户摇了下来,想要叫醒倒在我身上的蒋丽华,但还是没敢。
我为自己点了一根大华山,复杂的望着眼前的女人。
她一会儿醒了会不会感谢我?然后以身相许什么的?
相信一会儿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我们这段露水姻缘就会被我们深深的埋葬在内心的深处。
我不说,她不说,一切都ok了。
我弹着烟灰,欣赏着她此刻睡美人的姿态。
除了红唇的妆花了之外,真的要比以前还要有女人味。
也许是被外边的冷风吹醒了,又或者是被我的烟味给熏醒了。
反正蒋丽华是醒了。
她醒了之后的第一件事情不是遮羞,也不是和我探讨遗忘。
而是结结实实的给了劳资一巴掌。
我真特码草了!
我伸手揉脸,这个娘们的巴掌还挺狠的。
在我揉脸的过程中,她又是一巴掌扇了过来,这次我早有准备,稳稳的握住了她的胳膊。
她冰冷的眼神,此刻带着一丝杀气。
“能先听人说话吗?”我怒气冲冲的道。
我真憋屈,好像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你自己吧?
蒋丽华这才从驾驶位上挪动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她看了看四周的荒郊野岭,朝我伸过手来,淡淡的道:“有烟吗?”
我赶紧把自己的大华山递给她,解释道:“只有这种四块钱一包的!”
然后我又用火帮她点着。
阳光下,此刻的她,有一种凌乱的美,美的那么不真实。
她深吸一口,然后又不住的咳嗽了好几声,看得出来,一定是抽不惯。
抽完烟,她将胳膊伸出车外,有些复杂的看着我。
“你知道么?我有一百多种方法让你死!”
她说的如此从容淡定,就像是在说一件东西的物价,就像是在唠家常,就像是在做自我剖析。
但我却不淡定了。
因为我看到我自己的腿上,居然……居然有一丝血迹!
如果我的生理课上没有骗我的话,这个女人居然是……居然是第一次?
我草,开什么国际玩笑?
见我一直盯着自己腿上的血迹愣愣出神,恼羞成怒的蒋丽华又给了我一巴掌。
我这才惊醒,忍不住问道:“你还是处女?”
蒋丽华没有说话,而是对着窗外深深的吐了一个烟圈。
“如果这件事情传出去的话,你知道后果!”她不咸不淡的威胁着我。
我赶紧识趣的点点头:“我知道!”
她这个岁数的女人,还能够保持处子之身,可见平时非常的洁身自好。
难怪刚才她那么气愤。
蒋丽华道:“是我孤立无援,打电话给古越,向你求救的!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个叫郑龙的胆子如此大,连政府的公开项目都敢染指,他带着那么多人向我敬酒,虽然我的同事们轮番帮我顶酒,最后还是着了他的道。”
蒋丽华到底是蒋丽华,思索了一会儿,就开始打电话。
这里边每一个电话都是打到省城里边的。
可以看出,蒋丽华此刻是动了真怒。
一个县城有人脉的人和一个省城有人脉的人斗争,傻子都知道谁能赢了!
在接下来的十几个小时的时间里,河水县出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震动。
河水县的地头蛇,土皇帝郑龙,因为涉嫌杀人,拐卖儿童,勒索,强.奸和强.奸未遂多起罪状被全城通缉。
早就通过内部人得到消息的龙少开启了他的逃亡之旅,无奈逃亡之旅刚刚踏上征程,就被扼杀在半路之上。
在一座绿皮火车上,龙少被当场抓了个现行。
这一次的通缉,省城高度重视,几乎整个省的警力都出动了,还逮不住一个河水县的土鳖。
当天,土鳖龙少就被就近送到了附近的看守所中!然后当晚就死在了牢狱之中。
官方给的解释是想要保外就医,所以吞服刀片自残,却被刀片割坏了肚子,意外身亡。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现在的蒋丽华将我给她的香烟抽完,双手抱胸的望着绿油油的小树林。
过了半个小时的时间,一辆汽车亲自来到了这片小树林,将她接走……
蒋丽华变相的动用她的人脉,将一个呼风唤雨的地头蛇变成了一具干尸。
其手腕和魄力,简直就不是我这种人能够睥睨的!
事发数日,当我得知龙少的下场之后,自己也心惊胆战了很长一段时间,蒋丽华当时所说的有一百多种方法让我去死,绝对不是空穴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