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当然也要讲原则的跑,我是朝着这边的北区派出所的方向跑的,而且每跑一会儿,就要换个胡同。
我们这块是老城区,胡同错综复杂。正是跑路的好地方。
当然,我还要顾忌脖颈上流的血,好在匕首位置并不致命,出血并不多,否则我也不会激发潜能。
我自己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跑出胡同来到大街位置,我打了一辆出租,直奔县医院。
等出租车到达的时候,县医院附近此刻却站着许多的光膀子,虽然没有带家伙,但我还是一眼认出就是那群家伙,我吓尿了,赶紧让司机掉头。
司机自然应允,路上问我:“你和这群外地人有过节吗?”
他看我受伤,又见我看到这些外地人立刻让他掉头。
我没搭理他,告诉他好好开车。
路过一家兽医小店,我并没有让他直接停,而是留了一个心眼,在下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方才下车,谁知道出租车司机会不会被他们收买?
我暗自佩服自己,要不是我提前把河水县地形摸熟,恐怕今天也是插翅难逃。
我们做保安的,经常受到皮外伤,所以我很清楚很多兽医的外科技术要比医院的外科医生都要高明,
兽医帮我拔掉了匕首。
“还好这不是开山刀,也不是砍刀,要不然你就嗝屁了!”医生一边帮我处理伤口,一边说。
我也并不知道医生是敌是友,也没和他闲聊,包扎过后,我便急忙跑了出来。
我打电话给季依云,想问她现在在哪。
但是她的电话一直显示未接。
我颤抖着放开了手机,心道糟了。
麻痹的,难道是季依云家里人来了。
我心里对那个胖子经理的女性亲戚问候了无数遍,不死心的继续打电话,发现那边已经关机了。
望着四周黑色的墙壁,我前所未有的失望和无助,就在刚才我死里逃生的时候,都没觉得如此的迷茫。
傻丫头,你一定不要有事!
思量再三,我还是决定回去看看。
我也知道很危险,但我对傻丫头真的放心不下,这些天的相依为命,我已经把她当成我最亲近的人。
我怎么可以抛下自己的亲人不管。
路上,我给古越这货打了个电话报了平安,并答应给他转三千块钱。接着我又给孙小红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我要请几天假。
孙小红先是不允,问我搞什么鬼,我告诉她说老家出了点事情,要回去几天。
我并不是不信任孙小红,而是不想连累她。
我没有走前门进家,而是从房子后边,攀岩着墙壁,爬上了房顶。
院子里空荡荡的,里边连半个人影都没有,房子里边也没有半点动静!看样子是没人了。
我匍匐在房顶红瓦上,又耐心等了半个多小时,这才从房顶上跳了下来。
尼玛,跳动的时候,牵扯到了脖子上的伤口,疼得我龇牙咧嘴。
屋子收拾的很干净,桌子上还放着饭菜,筷子还没动!
客厅很整洁,根本就没有挣扎的迹象。
而当我进卧室的时候,终于长舒一口气!
你妹子的,我刚才担心了半天,你却在这里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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