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道长顿了顿道:“而这些地方的交界点就是心阳公寓,自然会被影响。这种地方本就不适合人类居住,而附近似乎被人动了手脚,加强了聚集阴气的力度。”
动了手脚是吗?现在自己身上没有带耳钉,难怪没办法得知术法的存在。不过既然生人都沾上了这里的气息,若灵还是打算随郭道长去看看情况。
残破的平底房,昨夜被暴风雨席卷过的屋顶破了好几个洞,屋内全是混合了树叶跟污糟的雨水。大门敞开着,里屋时不时的传出几声费力的咳嗽声。
若灵等人自进了极阴之地的范围后便一直笼罩在阴气中,对于这间房子所散发的阴气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可是对于没有法器护身的普通人来说就如同生活在充满瘴气的深洞一般,慢慢被阴气腐蚀。
郭道长低咳一声就在破烂的木门上敲了敲,半晌,里屋就走出了一个面色惨白,精神萎靡的中年男人,他用手抵着嘴咳了几声才有些虚弱的望向郭道长:“你找谁?”
郭道长望着他身上沾染的阴气微微一蹙眉:“我是附近的医生,听说这里有人生病就过来看看。”
中年男人眼中划过一抹异样,医生,还听说?这里住的人并不多,大多是兴建建筑物的工人,谁会那么好心帮自己请医生呢?
自己已经带着婆娘用掉那仅有的积蓄继续去市里求医,可是还是治不好。就算眼前这人是骗子,家里也没什么好给他骗的。还不如赌一把,让他看一看婆娘吧。
郭道长看到对方朝自己点头,在门口稍稍蹙了下眉就跨步进去,“噗咚”一声踩在水里,往屋内走去,厚重的水使走路也有些不方便。
小屋内的布置一眼就能望到底,里面除了一张桌子就只有一张破烂的木床。木床上坐了一个眼神萎靡的小男孩,在床的里头有一处高高的隆起。
若灵能那微微抖动的被褥中猜测出,那就是求助老人灵体的女儿。此时她的身上附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眼神空洞的紧紧缠住了她的身子。
独孤殇见若灵飘进屋,也毫不犹豫的跟了进去,任由地上污浊的水浸湿了双鞋。
郭道长蹙眉看了一眼缠绕着中年妇女的女鬼,这女鬼不是怨灵,为何要紧紧缠住这个妇女?
他望了一眼四周,微微抽了下鼻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闻错了。总觉得这里除了垃圾堆积的污臭外还有一股自己曾经闻过的、恶心的味道。
北堂玄见郭道长蹙眉四处张望,似乎是找寻找着什么的模样,连忙凑近他问道:“师傅,您在找什么?”
郭道长依旧皱着眉头摇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有预感,要是找不到那样东西,这个女鬼即使被收走也可能会发狂,很难超度。”即使女鬼的眼神空洞,里面却透着丝丝的执着。
若灵见郭道长遇到难题,不由得凑近独孤殇的耳边低声道:“除了床上的女鬼,你有看到其他奇怪的东西吗?”
既然是若灵提出的问题,独孤殇便不会吝啬开口。他指指木床的位置道:“床下有被水泡湿的东西。”
听独孤殇突然开口,北堂玄不由得转头轻瞥了他一眼。这个算是自己远方亲戚的家伙似乎是雇佣兵的身份,嗅觉应该也比其他人灵敏许多。
虽然不愿意出声承认,不过还是相信他不会在臭女人眼前撒谎。于是北堂玄俯下身子,伸出长臂在木床背面的木板上摸索了一番,半晌后终于从中摸到一个鼓起的小包。
郭道长看到北堂玄手掌中上被黑纸包裹的小布包,那张黑纸因为木床比较高的关系没有完全浸泡在水中,所以只被浸坏了外沿部分。
北堂玄将小布包放在的木桌上,小心翼翼的摊开布包,然后一层层的打开。最外面的是一张黑色的符,上面画着白色的诡异人图,符里的布包包裹着一颗圆黑的植物果实。
静谧的小屋内,郭道长紧蹙着眉头抓起布包里的黑色果实凑到了鼻子下闻了闻,继而缓缓道放下道:“不知道是不是我闻错,还是送去化验一番才能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才有办法依法做出处置。”
若灵紧抿着嘴唇想了想:“一定要清楚它是什么东西才能制服女鬼吗?”好麻烦哟,只是个普通灵体而已,居然还要来来回回的跑,自己即使是来凑热闹的也没这个耐心呀。
若灵伸出自己唯一能动的手,轻拍下独孤殇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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