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老爷子的身后事办的还是很有热闹,以白色为基调的灵堂里布置的庄严肃穆,在灵堂正后方的墙壁上扎着着巨大的深绿色底,扎满黄色huā朵图案的huā牌。huā牌的正前方放着灵桌,灵桌后方的正中间放着老人的一张遗像,在遗像的周围还簇拥着黄色白色相间的菊huāhuā牌。
灵桌上还放着供果,供菜,中间放着灵位,两边燃烧着着一对小孩手臂粗的蜡烛,还有一个巨大的香炉,桌下还燃烧着一盏长明灯,放着一个用来燃烧纸钱的铜盆。灵堂的两边墙壁上挂满了各界人士送来挽联挽幛,灵堂门口的huā牌,huā篮也排出了绵绵数十米。
来悼念的人络绎不绝,易家的人全都披麻戴孝守候在这里,尤其是易子墨和易伟帆,作为长子嫡孙,他俩人更加得跪在地上,给每个前来吊唁的人答礼。
易伟帆表情木然,依然是胡子拉碴,一脸憔悴,可是却对每一位来吊唁的客人都是认认真真的磕头回礼。而易子墨这么些年的养尊处优下来,体力早就跟不上了,在磕了有二三十个头后,就觉得头晕眼huā,腰酸背痛,实在是奈不何了,他干脆就和癞皮狗似的,就这么直接趴在地上,不肯起来了。那些和易老爷子生前关系较好的老人,无不暗暗摇头。
只听司仪有开始吆喝道:“有客到......”易伟帆略一抬头,却看见安爸爸带着全家来了,见到安馨的身影,易伟帆木然的表情里才闪过一丝柔和。这时安家人在易老爷子的遗像前三鞠躬后,司仪接着吆喝道:“家属答礼......”易伟帆立刻直挺挺的磕了个头,安爸爸安慰性的拍拍他的肩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得摇头叹息道:“节哀顺变,节哀顺变。”
安馨却悄悄的递给他一瓶水。柔声说道:“喝点吧,瞧你的嘴皮干的都起泡了。”易伟帆接过水瓶一应而尽,他抹了抹嘴哑着嗓子感激的说道:“谢谢。”的确,他在这里跪一早上了。在易家人有意无意的排斥下,竟然连口水都没有人端给他喝。安馨却抿嘴一笑,什么也没说。
在灵堂的一角,专门安排给客人休息的地方,现在有许多和易家熟悉的客人坐在那里,陪着易老爷子最后一程,宋延辉也是其中一个,安爸爸便领着全家一起,坐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种错觉,易伟帆觉得喝了水以后。自己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原先的疲惫感也一扫而空。
这时司仪又开始吆喝道:“有客到......”随着司仪的吆喝声,进来一位穿着一身黑色套装,素着一张脸,头发一丝不苟的梳在脑后的中年妇人。她虽然没有让人眼前一亮的美貌。却显得很温婉,很秀丽,让人一看就觉得她应该是和蔼可亲的那种人。
这个中年妇人的到来,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有不少人在窃窃私语:“这不是蒋美琪吗?这都有多少年没见过了,今天怎么来了?”
“不管多少年没来,她蒋美琪都是名正言顺的长媳。她给易家生下了长孙,她才是应该在家属里披麻戴孝的那一个。如今却被那个不知所谓的苏瑾逼的只能以客人的身份来吊唁,唉,这要是易老泉下有知,怕是会死不瞑目吧。”
“就是,也不知道这个易子墨是怎么想得。放着这个名门的大家闺秀不要,却把个来路不明的货色当宝,唉,这易家离衰败也不远了。”
蒋美琪,没有听到这些人的窃窃私语。当然就算是听到了,她也无所谓。她在易子墨那复杂的眼神里一步步走近灵桌前,为易老爷子点上了三注香,虔诚的拜了三拜,又烧了些纸钱后,才来到易伟帆的面前。
她看着自己儿子那完全就瘦脱了形,浑身都透着疲惫还有憔悴的样子,心疼的说道:“孩子,你做的很好,你爷爷会以你为荣的。”虽然她的语调沉稳而平和,就像是一道温泉侵入人的内心。可是易伟帆的眼睛还是突兀的红了起来,就像是在外面受到了极大委屈的孩子,本来一直在苦苦的忍受,可是在看见最亲的人以后,这种委屈却怎么都压抑不住,整个的都爆发了出来。
蒋美琪见状有些慌了手脚,她连忙从包里翻出了纸巾,为儿子拭去眼角的泪珠,她略有些嗔怪的说道;“好了,这么大的人了,还哭什么,现在妈妈来了,就不会走,我会等你把这里的事情了解了以后,我们再一起回去的。”
易伟帆有些不好意思的抢过她手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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