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两条板凳搭个门板放在院子里头,保准来来去去的人都会过去给他上炷香,因为他不仅穿着衣服像寿衣,但是那凹陷下去的脸颊和凸出的颧骨就像极了一位已经过世多天的死人。
他所说的那个人指的是大山。
柳爷给冷所长使了个颜色,冷老走到大山跟前给他递了一壶水和干粮道:“他们说你得一直站着,不能坐下,行吗?”
大山接过水壶猛灌了一口道:“只要你们能带我去救文斌哥,就算是跪着让我走,我也愿意。”
这期间,其他人都靠着两边的坑道坐着休息,柳爷和冷所长呆在一块儿,而那个戴着墨镜的干瘪人却独自一人去了最外面,谁也不知道他是去干嘛了。关于此人的来历,柳爷也不知情,这是他的上头给他安排的人,名义上是个顾问,由他指挥。但是柳爷看得出此人绝非善类,他的诛魔队伍里头已经不止有一名队员跟他提醒过:没有哪个正常人会把自己打扮的跟死尸一样。
冷所长问柳爷道:“柳将军,我们要在这停多久?”
柳爷摇摇头道:“不知道,听他的。”
“什么路子?”
柳爷苦笑道:“不知道什么路子,我想既然把这个人给我,总有他的用处吧。”
“那你还听他的。”冷所长知道,这位柳爷的背后是都是通天的力量,可以不夸张的说,柳爷在某种程度上就是那些力量的代言人,且不说他那位战功显赫的父亲,就是他本身那些是从老山战役的尸体堆里爬出来的。和平年代,还有几个将军是真正带兵打过仗的,他深知,柳爷是一个极度傲气的男人,肯让人甘心听命的人,除非来头比他还要大。
“冷老,呵呵。”柳爷拍了拍这位国内考古研究界泰山北斗的肩膀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当年要不是我们盲目,也不至于落得个那样的下场。有个这样的人也好,有的东西,真的不是靠不怕死就能行的,我在那个院子里呆了十年。这十年,在那个院子里,说句有违我身份的话,见过的鬼比见过的活人还多。”
就这样,一分一秒的在地道里耗着,那个穿着寿衣的家伙一直到约莫一个钟头后才回来。原本那身黑色的衣服上头不知从哪儿沾了很多泥土,身上能闻到一股子淡淡腥臭味,那种腥味和鱼不同,没那么强烈,却比那个刺鼻。若是有人见到过猪被破开肚子掏出内脏一沓一沓放在案板上,还冒着热气的样子,就会明白是什么味儿了。
回到柳爷的身边,他继续用那堵着嗓子眼的声音发话道:“可以走了,让那个人继续领路,他想走哪儿就跟着走。”
大山继续开路,但是他的心里却很担心,除了那个“一”字痕迹,到现在为止连一个其它的标记都没出现过。
为什么他们没有在第一个岔口进右边的坑道时看到超子留下的“十”字标记呢?为什么他们也没有在入口处看到莫名其妙的人呢?
如果按照查文斌的理解,这里是一个太虚幻境,那么所有人只要进来就都会遇到同样的问题,但是他们却没有。除了人多,他们这里唯一的不同是领头的那个人是大山,他的身体足够高大,只要他在前面走,后面所有人的视线看见的就是他的背影。
一扇镜子,如果有人用身体档子前头,那后面的人自然是什么都瞧不见了。
大山的身世,查文斌知道,所以,他认为只有大山那样的人进入这里才不会被影响。那,那个戴着墨镜的人又是谁?他似乎也明白这其中的奥妙,并且一直在利用着大山做推进。
他是敌还是友?是人还是鬼?一切尽在下一个章节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