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地下室里不停回荡着她自己的叫声,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动静。
秦梅雨的心里越来越难受,巨大的惊恐让她不停地颤抖起来。
她不住地摇着头,泪水再次打湿了蒙着眼睛的黑布,嘴巴里不停念叨着:“不会的,不会的!一定不是张立行出事了!他一定好好地躺在医院里,夏院长那么厉害,他是心脏病专家,是权威!他一定会把张立行救过来的!”
不知道在秦梅雨念叨了多久之后,关闭许久的地下室房门被人打开了,一道强光摇晃着照进来。久居于黑暗中的秦梅雨对突如其来的光亮非常敏感,虽然眼睛上还遮着黑布,但透过黑布上的细小缝隙还是感觉到了有光亮照过来。
秦梅雨不知道来人是谁,想也是绑匪不放心过来查看,张嘴对来人说到:“我要尿尿!快带我去卫生间!”
他们绑架她肯定有什么目的,总不能让她就这么不喝水、不吃饭、不让大小解吧?只要来人把她带去卫生间,她就一定想办法逃出去!
来人没有说话,只是走到她的身边,揭开了她眼睛上蒙着的黑布。
眼睛一时无法适应从黑到亮,秦梅雨紧闭着眼睛,转头错过那束耀眼的亮光,好半天才睁开眼。
待她转头看向来人,震惊得喜出望外:“蒋文豪?!你来救我了!太好了!谢谢你!快帮我松开捆着我的绳子。”
蒋文豪手拿着个细长的户外手电筒,他的脸在暗处,秦梅雨只来得及看清楚是他,却没看清楚他脸上晦暗难懂的表情。
蒋文豪把手电筒叼在嘴里,在秦梅雨身后照着,给她松绑。看见她手腕上的勒痕以及破掉的皮肉还有绳子上的血迹,他的心猛地一抽。
解开秦梅雨身后的绳索,扶着秦梅雨站起来,蒋文豪说出了他来到后的第一句话:“我送你出去!”
由于秦梅雨被扔在这里许久,一直都坐在地上,手脚胳膊腿都很长时间没有活动,突然站起来竟麻痹了许久不能动弹。
她靠在蒋文豪的怀里,一时没有留意到蒋文豪的异常沉默,以及他说话所用的字眼为什么是送而不是救。她更是忘记了蒋文豪许久都没有出现也没有联系过她的事情。
在缓解着自己胳膊腿的麻痹的这段时间,秦梅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不停和蒋文豪说着,声音里早没了被救的欣喜,只有担忧和害怕。
“我被抓的时候,立行受了很严重的伤,还流了好多好多的血。我猜他一定又会心脏病发了,你快把我送去医院看看他,我只希望他能好好的,只要他能活下来,让我做什么都行……”
蒋文豪一言不发,只等秦梅雨的腿有了知觉可以动了,这才扶着她往外走。用手电筒照着光,打开地下室小黑屋的门,他就熄灭了手电筒。
蒋文豪扶着秦梅雨站在地下室外适应了一会儿黑暗,半扶半托着带着她走上通往外面的几级台阶。秦梅雨一天滴水未进,刚缓解过来的腿脚还不怎么听使唤,几次险些绊倒。蒋文豪直接背起她往外走。
他们走出来在这个荒芜的院子里没走出多远,就突然被一群人围了起来。
今晚的月亮又圆又大,月光似华温柔地倾洒在大地上。
秦梅雨借着月光看向把她和蒋文豪围在中间的一群人。看身形似乎有绑架她的那些人,虽然有月亮,却并不能看清楚对方的长相。
被围困在中间的蒋文豪并没有说话,秦梅雨也安静地看着周围。
从一侧又走出来一群人,那群人众星拱月一般围拢着一个手拿拐杖的男人。那人走近,围困蒋文豪和秦梅雨的人自动给那人让出路来。
只见那个男人站定在圈内两步处停下,手里的拐杖猛地戳向地面:“这就是你的态度?”
那人的声音很冷很冷,比蒋文豪生气时候的声音还要冷厉几分,就好像是来自地狱的厉鬼,冷得让人直打寒颤。
蒋文豪把秦梅雨从自己的背上放下来,把她护在自己身后,只是盯着那人却并不说话。
秦梅雨感觉非常奇怪,怎么那些人围着他们却并不动手?而这个突然走出来的男人显然并不是在和自己说话,那他在对谁说话?难道是跟蒋文豪说的吗?而且,那人的声音……她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拄着拐杖的男人见蒋文豪只是把秦梅雨护在身后并不答言,生气地对周围的人命令道:“两个人,都抓起来!”
那人说完转身就要离开,蒋文豪上前一步猛地喊道:“你就不能放过她吗?”
秦梅雨呆愣地张大嘴巴看看蒋文豪,看看在月光下看不清楚脸的那人,他们……他们竟然认识?
那人转身离开的脚步一顿,转过身来面向蒋文豪。
“放过她?”他的声音陡然变得凄厉尖啸,“她父亲撞死你妈妈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要给你妈妈活路?他有没有想过要放过挺着大肚子的她?你现在跟我说放过他的女儿?!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