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大汉把她反手绑在座椅上。
秦梅雨绝望地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张立行,凄厉地叫喊着:“立行!立行!你们别打他了!别打了!我跟你们走!你们别打他了……”
泪水几乎一瞬间就淹没了她,她的心在凄风冷雨中瑟瑟发抖。看着张立行还想要努力站起来,她哭得更厉害了,对着张立行喊着:“别动了,别动!我跟他们走,你别动!”
秦梅雨转头对车外大喊:“哪位好心人打个急救电话行吗?他有心脏病!麻烦……”她的话来不及说完就被人塞了个布团堵住了嘴。
为首的黑衣大汉等得不耐烦,直接走过去拽了揍张立行的人就回到车上。
倒在血泊中的张立行绝望地看着黑色轿车扬长而去,艰难的双手撑地对走近他的人断断续续说着:“快……报警!报……警……”
远远围观的人眼瞅着有人绑架和伤人,他们想上前劝阻,却看着那些蒙着脸的人穷凶极恶,全都没敢往前凑。这会儿歹人已去,人们才壮着胆子来看张立行。
“哎呀,被打得的这么厉害,赶紧打急救电话吧!”
“对对对,你打电话报警,我打急救电话。”
几个好心人过来查看张立行的情况,焦急等待救护车的到来。
被绑在车里的秦梅雨在行车过程中被黑衣大汉用牛皮纸袋套上了头,一时被黑暗笼罩,什么都看不到了。
车子行驶了多久拐了多少道弯,秦梅雨并不记得,她的脑子里全是张立行倒在血泊中的画面,以及他望向她时那双焦急无比的眼睛。
如果张立行有什么……她不敢再往下想下去了,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拼命挥洒着。比起自己的安危来,她现在更担心张立行的情况。
车子不知道停在了哪里,那些绑架秦梅雨的黑衣大汉们把她架出了车。
哐当一声,似乎有人踹开了什么地方的门,紧接着自己就被扔到了地上,头上的牛皮纸袋也被摔掉在一边。
秦梅雨抬眼看向周围,这好像是一间密不透风也看不见阳光的地下室,面积并不是很大,还泛着一股发霉的味道。
黑衣大汉看到秦梅雨头上的牛皮纸袋掉了,随手从旁边的破架子上扯下一根黑布条把秦梅雨的眼睛遮起来,在她脑后系了个扣。
那人一言不发地带着其他几人走出地下室,哐当一声关上门,咔嚓上了锁。
秦梅雨双手紧紧攥成拳,使劲挣扎着。手上的绳子却越勒越紧,陷进了皮肉之中。剧痛让她停止了挣扎,静静地坐在地上。片刻后她的唇角挂上一抹苦涩自嘲的笑。
这么一间地下室,遮不遮自己的眼睛有什么区别吗?门一关,没有灯的情况下,和蒙着她的眼睛有什么区别?
走出关着秦梅雨的地下室,黑衣大汉拿出手机拨打出去:“老板,已经把她抓住按照要求关起来了。接下来怎么做?”
“先饿她一天!”
“是!”
为首的黑衣大汉挂了电话,带头把头上只露出两只眼睛一个嘴巴的头套摘下来,随后把黑色轿车上套着的车牌也摘下来藏好,带着其余几人从车里拿出喷漆对着车子开始了彩绘喷涂。
一切追查痕迹伴着他们的动作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救护车里,张立行艰难地抬动胳膊想要找出自己手机打电话给秦书墨。可他试了一次又一次,终究眼睛一黑晕了过去。
张立行被送进了安康医院,夏微勋紧急赶来给进行急救。
一翻忙乱下来,张立行终于清醒过来。他抬起沉重的眼皮看着眼前的夏微勋张了张嘴想要说话。
夏微勋把自己的耳朵凑近张立行的嘴巴,听到他依稀说着自己个字:“梅雨……危险……绑架……”
听清楚这几个字,夏微勋的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紧张地问张立行:“在哪里?你们在哪里遇到的绑匪?”
“永安大街……市行……”张立行强撑着精神说出这几个字就再度陷入昏迷。
夏微勋赶紧继续抢救,待张立行有了心跳后把他先交给助手,他则转身像急救室外走去。
夏微勋刚走出急救室,迎面就碰上了听到消息赶来的张祥龙市长和贺红袖。
两人看见夏微勋走出来,急切地抓住他询问:“立行怎么样了?”
夏微勋的脸上满是焦急,急急的和他们说:“还在抢救中,你们稍等我一下,我去打个电话?”
“立行在抢救,你打什么电话?”贺红袖无法理解的对着夏微勋怒吼道。
夏微勋看了一眼贺红袖:“你儿子的命是人命,别人的命也是人命!”
贺红袖被夏微勋说得有些发愣,他这是怎么了?看着他打了个电话又匆忙回来,贺红袖眼眶含泪忍不住求他:“求你去救救立行好不好?”
张翔龙拉了一把贺红袖,问夏微勋:“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
夏微勋点头急道:“据立行刚才清醒的时候说的话推断,他应该是和秦梅雨在一起时受的伤。而秦梅雨被绑架了!你们赶紧打电话报警,还有通知秦梅雨的家人。伤害立行的人和绑架秦梅雨的人应该是同一伙。我先进去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