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地嘟哝:“还在床上躺着,这会子还不理人呢。”
那大宝贝就为了宫少宸,生了她一晚上的闷气了,那漂亮的嘴儿撅得上都能挂三斤猪肉了。
金姑姑闻言失笑:“你就没哄哄。”
“仙仙跟个小娘们似的,难哄得很。”楚瑜挠了挠自己一头乱发,发牢骚。
“谁像小娘们?”幽幽冷冷的声音在楚瑜身后响起,楚瑜一愣,转头就看见一道散发着幽沉水香的白影掠过自己身边,拂袖而去。
楚瑜:“……。”
金姑姑挑眉:“火曜。”
火曜立刻将手里的托盘往楚瑜手里的一塞,转身就立刻跟了上去。
楚瑜看着手里的托盘,无奈地一扯嘴角:“行,别管他了,金姑姑,你先给我找几个绣门里绣工最好的师父,还有画师。”
金姑姑一怔,有点不可置信地上下打量她:“你是要自己组绣房,挑战宫家少主?”
这丫头没疯罢?她可是个十足十的门外汉。
楚瑜点点头:“对,我需要的画师不是一般的画师,两天之内,我需要一个曾经在宫中效力过的画师,还要再找几个从宫里退出来荣养的嬷嬷或者老太监来。”
金姑姑听得一头雾水,只微微蹙眉:“你这是要做什么,这绣图之事并非儿戏。”
楚瑜笑了笑,神色悠悠:“总归不过是一搏,死马当活马医,金姑姑,难不成咱们还有更好的法子?”
金姑姑见她神色慧黠中隐着一点子破釜沉舟的狠劲,大眼亮得森然,原本出口的话,便默默地停在了嘴边,淡淡地一笑:“好。”
这丫头折腾幺蛾子的能耐,她是见识过的,这一次,她也很想看看这能让曜司都吃亏的小丫头到底要折腾什么幺蛾子。
……
且说这头,火曜追上琴笙的时候,正见着自家主上立在空无一人的花田边,面无表情地看着远处天边青云岚烟。
火曜暗自叹气,又来了,主上开始在花田边发呆了。
他安静地照着老例站在离琴笙三丈之外。
琴笙却忽然开口:“火曜。”
火曜精神一振:“属下在。”
琴笙淡淡问:“什么是暖床?”
火曜冷汗瞬间就下来了:“呃……这个……这个……就是……。”
他望了望天,一咬牙:“大概是天寒地冻,担心体弱亲人冻着,就脱了衣衫钻被窝给对方先把被窝热一热,二十四孝里曾有黄香温席的典故。”
琴笙黑凤翎般的长睫微垂,琥珀眸里清亮如水的冷光一闪:“很好,我要为小姑姑她暖床。”
他不信,自己暖床的本事会比不过那个讨厌的男人!
火曜一个踉跄:“啊扑——!”
他蹲在地上泪流满面……他不是故意的,金姑姑不会宰了他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