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平平安安的,早点回来。”
楚乔声音温柔,燕洵闻言顿时动容,情不自禁地伸出修长的手指,缓缓挑起楚乔尖尖的小下巴,眼神深深地望进她的眼底,随后,温柔细碎的吻,落在她的鬓角眼梢、樱唇脖颈,手臂那般紧,狠狠地揽住她的腰,唇齿摩擦间,有轻微的呢喃声响起,那样诱人,好似要将人的理智撕碎。
燕洵的呼吸有些乱了,小腹处生出一团火,大手在她的背上游走,那样用力,却还是不够,一股迫切的渴望从身体深处生出,唇齿的触碰已经有些无法满足他了,他似乎想要更多一些,更多更多一些。
巨大的床榻掩映在重重纱帐之中,较之平日有着别样诱惑的气息,燕洵拦腰抱起楚乔柔软的身体,将她放倒在床上。
身躯触碰到床榻的时候,楚乔是惊慌失措的,身体骤然感觉到一丝冰冷,她无措地睁大眼睛,却顿时被炙热的呼吸覆盖。象征性地的搡并没有止住骤然升腾的欲火,男人压着她,身子在细碎地摩擦着,室内穿着的薄衫并不能遮掩几分,肌肤是火热且滚烫的。
“燕……洵……”气喘吁吁的声音响起,如水波细细地流入,一时间竟听不出里面的喜怒,辨不明是拒还是迎。
常年握剑的手撩开她胸前的衣襟,缓缓滑入,当他触碰到胸前那片滑腻的时候,楚乔在他耳边响起的惊呼,已经不能让他停止。呼吸骤然变得无比急促,那美好的触感,瞬间点燃了他脑海中的最后一丝理智,他沙哑的声音回荡在楚乔的耳边,梦痴一般,“阿楚,我怕是要忍不住了。”
楚乔已经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微张的小嘴被含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编贝的牙齿被舌尖轻轻舔舐,有麻酥酥的触电感,肌肤战栗,身下锦被柔滑,身上的重量却那般沉重,却也是那样安全。她的衣衫滑落肩头,露出雪白的香肩,在灯火下恍若上好的陶瓷。
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楚乔费力地解放了自己的嘴,声音沙哑如水,喃喃地问:“燕洵,荆月儿几岁了?”
燕洵微微一愣,她说的是荆月儿几岁了,而不是楚乔几岁了,可是这中间有什么差别吗?不明事实的男人有些怨气,看着她控诉道:“阿楚,你诱惑我!”
楚乔可怜巴巴地摇头,“我哪有?”
“你这样美地出现在我面前,就是诱惑我!”燕洵深吸一口气,轻吻她嫩白的耳垂,“而且,你每次诱惑了之后,都不负责任。”
身上顿时起了一星细小的麻栗,楚乔不由自主地微弓起身子,嘴里却仍是断断续续地道:“你……不讲……道理……”
“我就是太讲道理了,才会对你没有一点办法。”燕洵无声一叹,“阿楚,真想马上就娶了你。”
“那就娶好了。”某人突然口不择言地小声说道。
话刚说完,她的脸立马红了。楚乔一下将头埋到被子里。燕洵微愣之后,顿时哈哈大笑,声音极为爽朗,楚乔觉得自己昏了头,怎么能显得比他还要迫不及待?
“那可不行,”燕洵强行将她拉出来,抱坐在腿上,“现在的燕洵还只是偏安于燕北的一方乱臣贼子,燕北一片荒芜狼藉,百废待兴,我怎能以陋室迎接我的妻子?等东边的战事了了,燕北大局稳定,我要盖一座黄金的宫殿来迎娶你,以大夏的西北粮仓来作为我的聘礼,我的阿楚,一定要是整个西蒙大陆最尊贵的新娘子,是我燕洵独一无二的一生挚爱。”
尽管早就知道他的心思,可是骤然听到他的话,楚乔还是心头一震,眼眶发红,险些落下泪来。她缓缓地垂下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轻声道:“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好好的,平平安安的。”
“你不要,我却不能不给。”燕洵微笑着吻了吻她的额头,“我知道,你这些年是怎样过的,这是我的梦想,我已经梦了很多年,我欠你太多,唯有用余生来好好补偿。”
心像是被放在了暖水里,烛火温和地笼罩着,楚乔轻声低叹,“你我之间,还有亏欠二字吗?”
燕洵面色微微一黯,声音略低了下去,“你受了很多苦,我都知道。”
烛火噼啪地燃着,重重纱帐摇曳,身影相依,衣衫婆娑。
沐浴之后,燕洵并没有穿睡袍,而是穿了一身便服,楚乔疑惑地问:“你要干什么去?”
燕洵随手拿起一件披风长裘,披在她的身上,笑着说道:“送你回房。”
“回房?”楚乔一愣,她这几天,都是和燕洵睡在一处的,其实这也没什么,小的时候他们一直是睡在一起的,已经很多年了。这几天生病,燕洵昼夜守护,也经常和她同吃同睡,今天已经这么晚了,怎么还要送她回去?
“怎么?舍不得我?”燕洵打趣她,转瞬却愁眉苦脸地说道,“阿楚,我们都不是孩子了,这几天我夜不能寐,简直过得比在真煌城为质十年还要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