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大家以为,那绣球一定是抛给那女子时,球身灵动一转,直直伸到了七姑娘无忧面前。
六姑娘笑道,“这下相信是真的玉兔了。原来还打量着是只红眼耗子呢。”
无忧看看绣球有些不知所措。
抬头时,看到那个红衣的姑娘目光辣辣。无忧想,这就要结下了梁子么。
六姑娘本来也只当是玩笑,一看到红衣姑娘那个样子,马上催促起七姑娘,“好妹妹,兔仙的话不可违的。更何况,有人削尖了脑袋还抢不到呢。看来是十足十的好事。”
回去的路上,六姐姐因为这件事一直笑个不停,还说那姑娘的鼻子都快气歪了。看来一定是个心眼小到没有的人。
重新聚过来的五姐姐见了她们这般情景,虽然有些好奇无忧手里的绣球,但还是很高傲地没有问什么。
六姐姐禁不住又笑了一场。五姑娘负气在头里先走,六姑娘拉住静珠的手,“你五姐姐一脸的跃马弯弓当真的好看。这些灯怎么及得起这些眼色之间的变化有趣。”
六姐姐说得不错,无忧虽然无意兔仙之事,可是看到五姐姐生闷气的样子时,忽然觉得心里有一些好受。这一场不为谁而做的秀。无意中也可以伤一个人。至少有那么一瞬,会觉得是一种快慰。
第二天,无忧刚刚起身,就看到芝儿与蝶儿影影绰绰在外面说话,自己挑了帘出去,见两个都是一脸的紧张,自敛了目光对着铜镜照了照,见她们仍不打算说什么,便问,“怎么了。”
蝶儿有些吞吐,“昨儿个,昨儿个那姑娘来了家里。”
“我要怕她?”
蝶儿摇了摇头,“听管事身边的四儿说,那姑娘是合周公子的订过姻亲的姑娘,这个也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去见了候爷,好像是告了姑娘的刁状。”
无忧只是淡淡的,“昨儿个虽然只见过一面,但这种事,却像是她能做得出来的。”
“要不要去唤六姑娘向候爷解释,出了这样的事,候爷当然不好责罚于六姑娘,肯定是发回三太太管的,可是姑娘就惨了,要是大太太插手,哪里会有姑娘的好果子吃。”
无忧还只是静着,对镜看了看,有些睡肿的眼睛道,“取些茶叶水来抹抹,别人的事我们如何管得了,任凭发落就是,但只六姐姐这一桩,任是谁都不能说出口。三太太虽然疼着六姐姐可还有着大兄长呢,六姐姐少不了也得吃些苦头。这姑娘既然是冲着我来的,又何必扯上她进来。”
“就怕大太太。”
蝶儿微微将眼睛斜向芝儿,忍下了问意。
无忧会意,微不可察地示意蝶儿不用担心。
无忧淡淡道,“我只是在想,要不要自己送上门去。”
还不待蝶儿相拦,芝儿那厢已是赶紧摇头,“姑娘可不要沉不住气,万一那姑娘说的不是这件事,可不是成了自己出卖自己。”
无忧苦笑一下,“是啊,要是换了别人,一定什么都不会说,可这位姑娘性子,不像是能藏得住事的。”
果然,没过多大一会儿,候爷便派人来唤无忧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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