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也抓来了一把瓜子。
“不是说不吃么?”齐逸尘一瞪眼睛看着玄武。
“计划赶不上变化,我们要适应多变无常的世事。”玄武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讲着“大道理”。
齐逸尘有些不屑地“嘁”了一声,看了看前方:“到了,现在我们该如何下去?”
孤倾语站在火山口,能清晰地感觉到有滚滚热气不断地从脚底下涌上来,似乎是站在一块铁上。
她低下头看去,看见了滚滚的岩浆在里面翻涌着,看上去随时都会喷发。
玄武向前伸出了手去,他的袖袍里似乎在那刹那之间被灌满了无形的风,底下的岩浆渐渐平息,不知退向了何处,慢慢变得无影无踪。
“走吧。”玄武轻轻一跃,率先跳了下去。
直接跳啊……这里离地面可得有几十米啊……
夜烬看向孤倾语:“小语儿,可以么?”
“放心吧,下去的话我还是没问题的。”孤倾语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随后夜烬也是跳了下去。
挖草,大佬就是大佬!就是牛逼!就是任性!
孤倾语伸出手去,锁链从她的袖袍中发出,直直地插入了地底。
她跳上锁链,滑了下去。
齐逸尘的手轻轻一掷,扇子合拢,飞到了他脚的跟前。
齐逸尘踩上了扇子,很快也是降落在了地上。
“请和我来。”玄武微微欠了欠身,往前走去。
孤倾语等人跟在玄武的身后,往前走去。
突然,夜烬眼神一凛,把孤倾语往怀里一扯,与此同时,孤倾语原先站着的土地炸裂开来!
“这是……怎么回事?”孤倾语趴在夜烬的怀里,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反应过来。
“看来是有不速之客呢。”玄武微微眯了眯眼,抬起头。
孤倾语顺着他的眼神看去,看见了一个人影。
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那张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脸!
雨儿!
(3)
雨儿降落在他们的面前,笑眯眯的,看上去十分高兴:“呐,我是不是赶上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孤倾语看着她,目光中流露出不善:“祁烷呢?”
“哦~你是在说……他吗?”雨儿说着,她的背后出现了一个人影。
是……云。
云的手里抱着一个人,袍子依稀可以看出是墨绿的颜色,大部分却是被红色给晕染。
浓郁的血腥味一下子灌入鼻腔,刺鼻的气味让孤倾语的胃里忍不住一阵翻江倒海。
躺在云怀里的那个人脸上也是血肉模糊了,但他看着她的眼神永远不变,那样清澈,那样……温和。
“祁……祁烷……”孤倾语看着祁烷,喃喃着,眼睛在一瞬间模糊。
不行,不可以,不可以在敌人的面前哭,更不可以在祁烷的面前落泪。
她忍着泪,周围的锁链隐隐浮现。
“语,血命如意和祁烷,你二选一吧。”雨儿歪了歪头,煞是可爱,“或者说,颜如惑和祁烷,你二选一。”
“你什么意思?”孤倾语紧紧地盯着她。
“如果我毁了血命如意,那么,他就再也不可能复活了!”雨儿说着,居然哈哈大笑起来,“永远的封印,永远的践踏,永远的弱小,永远的寄人篱下,永远的万劫不复!哈哈哈!”
“你疯了?”孤倾语冷笑着,手上幻化出了血命如意。
“是啊,我疯了。”雨儿的话语很是轻松,“看来,你已经有选择了。”
她向孤倾语走来。
孤倾语把血命如意仍向了雨儿,雨儿微微沉了沉目光,走上前两步,刚要去接,孤倾语的身影就已经闪到了她的面前!
她的手毫不犹豫地夺过血命如意,同时转了个身,身上的锁链出击,打向云!
云一愣,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锁链已然卷起了祁烷,孤倾语伸出手接住祁烷,回到了夜烬的身边。
事情发展得很快,整个过程也不过就几秒钟那样,却是让在场的几个人都十分惊讶。
雨儿身体一僵,微微眯了眯眼:“孤倾语,是我小看你了。”
孤倾语没有理她,而是半跪在地上,让祁烷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同时拿下腰间的水壶,喂了点水给他。
祁烷微微动了动唇,喝下了一点点的水,看上去十分艰难。
“祁烷……”孤倾语看着他,嘴唇哆嗦着,眼泪止不住地流下。
我不是害怕,我是在心疼。
心疼曾经那样开朗的一个人,如今血肉模糊,因为我的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