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的光芒亮亮地洒满了他碧绿的瞳孔。
如同最明媚的春天的湖,徜徉着花的清香,却也带着细雨后的涟漪。
一片寂然,长时间的对视。
终于,孤倾语忍不住移开了眼睛开口问道:“祁烷,怎么了?”
祁烷笑了笑:“不,没怎么,只是出来随便走走,就看见你打开窗子了。”
孤倾语看向月亮,喃喃道:“也许,只有这月光,在千百年来都是不变的吧……”
祁烷点点头:“是啊。”
不知道是不是一起穿越的缘故,孤倾语总是觉得她和祁烷特别的亲,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孤倾语单手支撑着窗台一跃而起,身子继而下降,坐在了窗台上。
突然,祁烷慢慢地开口:“孤倾语,你真的不认得我了么?”
“诶?”这倒是让孤倾语一怔,“你是……”
“罢了,你病人这么多,怎么会记得我是哪一个。”祁烷自嘲地笑笑。
孤倾语却是一惊:“你是我病人?”
祁烷点了点头:“啊,算是吧。”
“那我为什么不记得你……”孤倾语立刻开始仔细回忆。
“穿越回来后,我的容貌、体型与名字都完全变啦,你认不出来是很正常的~”祁烷无所谓地耸耸肩,大有一副“我原谅你了”的姿态。
孤倾语好奇地看着祁烷:“那你的真名是什么?”
祁烷神秘一笑:“不告诉你。”
孤倾语立刻翻了个白眼:“不说就不说咯,我还不稀罕听呢。”她继而露出了迷一般的笑容,“七万~原来你是有心理障碍的啊~看不出来啊~是不是怕告诉我就被我发现了~ho~”她的最后一声显得意味深长。
祁烷立刻跳了起来:“呸呸呸,你才有心理障碍呢!不要污蔑善良健康的我!”
“就你还善良健康?我可是心理医生啊,你找我不是治心伤还是干什么?难道是妇科病?”孤倾语不怀好意地看着祁烷。
祁烷再度“呸”了几声:“胡说!还有,你会治妇科病?”
“死马当活马医呗。”孤倾语翻了个白眼,“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七万。”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boss。”祁烷突然一个激灵,“完蛋了!”
“怎么了?”孤倾语立刻偏过头去看祁烷。
“贾骐哲和墨白他们已经撕完回来了!绝对不能让他们看见我和你在一起,不然要遭殃了!”祁烷哭丧着脸,“这怎么搞得和私会似的!”
“私什么私,”孤倾语挥了挥手,“你快走吧,我身上已经没有多余的红花油了。”
祁烷:“……”
(3)
孤倾语又从窗户上翻了回去,打开自己的房门。
贾骐哲正从屋外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墨白。
这次,他们的脸上都没有淤青之类的东西。
孤倾语带着几分好奇走了过去,还没走近,就听见墨白淡淡地扫了贾骐哲一眼:“死人妖,你好得很。”
“彼此彼此,小白脸。”贾骐哲好不在意地笑了笑,“论群殴,你的手下也太烂了。”
……没想到你们是这样的贾骐哲和墨白!
孤倾语很快就捕捉到了关键词汇:群殴?
虽然知道了贾骐哲和墨白在江湖上必然不是平凡之人,但是今晚他们不会拉着自己的小弟去打群架吧?!
还真是好奇究竟是谁赢了……但听他们这么说,似乎是贾骐哲?
“你的手下也不怎么样。”墨白转过头,刚想回房间,却对上了孤倾语的眸子。
孤倾语颇为尴尬地摆摆手:“那啥……我刚刚到哈……什么都没听见……”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啊不对,其实我一直在这里来着……”
越描越黑!
“我……”
孤倾语的手还想比划些什么,墨白却露出了温润的笑容:“语儿,天色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啊?”
“嗯……”孤倾语咽了一口口水,看了看贾骐哲,“我其实……”其实什么?在等着看你们谁赢了?
孤倾语灵机一动:“啊,本来睡了的,但是看天色这么晚了你们还没回来所以就担心地出来看看啊哈哈哈……”
“小语儿,你在担心我?”贾骐哲立刻笑逐颜开,“快去睡吧,熬夜对身体不好。”
他拉着孤倾语的手把她带到了房间里,还贴心地关好门。
出来后,他看了看墨白阴沉的眸子,笑道:“怎么,还没打够?”
墨白手上的玉笛猛然飞向了贾骐哲,贾骐哲灵巧一闪,玉笛因为力量太大,所以就这么从孤倾语的门口破门而入……
孤倾语正准备脱衣服睡觉,看见那玉笛立刻心下一惊,为了不让它破坏掉血葬的屋子,她伸出手一接。
玉笛在她的手上摩擦出了一道血痕,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