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骐哲在桌子前坐下,拿起茶杯。
孤倾语突然想也没想未经大脑思考直接脱口而出吼出了一句特有道理千百年不变的名言——
“你要道理还是要媳妇儿!”
吼完她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儿,开始后悔:“那啥,我……”
“要媳妇儿。”贾骐哲慢悠悠地放下茶杯,气定神闲地开口,他的目光直视着孤倾语的眼睛。
感情您还玩儿真的啊?
孤倾语白眼一翻:“口误!”
“说出的话如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啊,小语儿。”贾骐哲挑了挑眉,意味性十足地笑了笑。
孤倾语哭丧着脸:“我能把它舔回来吗?”
“不行。”贾骐哲也是很干脆,“我全都吸收了,舔不回来了。”
孤倾语:“……”您至于这么认真么?
“好了,衣服很漂亮,只是头发还是没有梳好啊。”贾骐哲拉着孤倾语到铜镜前让她坐下,他的手扶上木钗,轻轻一拉,孤倾语的头发如瀑布一般披散而下。
“很美的头发。”贾骐哲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把梳子,为孤倾语慢条斯理地梳着头发。
孤倾语只觉得自己心跳加速:梳头发?饶了她吧!要知道,在古代,男子替女子描眉都是一种极爱的表现的,现在——他在给她,梳头发?
“怎了,小语儿?”贾骐哲笑了笑,“还是说,娘子?”
“滚。”孤倾语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颊,静静等待贾骐哲给自己梳好头。
他们之间沉默着,这种气氛却并不尴尬,反而有一种柔和的温暖。
贾骐哲摆弄了一下孤倾语的头发:“大功告成。”
孤倾语抬眼去看镜子中的自己——
“哇塞!好漂亮的头发!教我梳呗贾骐哲!”孤倾语立刻就爱上了镜中的自己(……)。
贾骐哲“哼”了一声:“有我在,你还愁没有这样的头发?”
“当然不愁!”孤倾语立刻说了一句,紧接着又小声嘀咕了一句,“可是你又不会天天给我梳……”
“你若是喜欢,我每天清晨都帮你。”贾骐哲随意地斜靠在塌上,他的头发有些松开,乱乱地披散在枕头边,袍子的褶皱也是松松散散,倒是多了几分勾人的暧昧。
孤倾语老脸一红,立刻别过了脸去:“要是累了就去睡觉,要是没累就给准备一下,下午去和悟空兄弟道个别。”
“嗯,好。”贾骐哲的声音也是万分的邪魅。
(3)
走出贾骐哲的房间后,孤倾语觉得有些无所事事起来。
突然,她行走着的脚步慢慢停了下来——
祁烷!!
祁烷还关着呢!完全忘了啊喂!
孤倾语立刻掉过头走向后院的小柴房。
门,还是门;锁,也是还是锁。
孤倾语一用力,把锁弄断(其实这本来也是随手找到的一个锁罢了)。
她看见了一脸绝望的祁烷躺在一堆的稻草上,生无可恋、目光空洞、瞳孔涣散地看着门外。
“祁烷?”孤倾语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没有反应,依旧是瞳孔涣散。
难道……
孤倾语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立刻跑到了祁烷的身边,蹲下,剧烈摇晃着祁烷:“祁烷!祁烷!”
还是没有反应。
“祁烷!”孤倾语不禁紧紧地抱住了祁烷。
这不抱还好,一抱倒是觉察到了些许的温度。
她不禁眨巴眨巴眼睛,疑惑地看着祁烷。
祁烷也是眨了眨眼睛:“Boss,你已经把我给关了三个时辰了……”
孤倾语的泪水突然无法抑制地大颗大颗地流了下来,她紧紧抿着唇,说不出话来。
这眼泪把祁烷给吓了一跳,祁烷立刻反手抱住了孤倾语,手忙脚乱地替她胡乱擦去了眼泪:“我错了我错了,boss你别哭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错,你打我也行啊,别哭了……”他心疼地搂住孤倾语。
孤倾语只是觉得那一瞬间心脏简直就要停跳了,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慢慢止住了眼泪,抓起祁烷的袖子擦了擦眼泪。
孤倾语这才发现,祁烷的胸前湿了一大片……
“Boss,你好能哭啊。”祁烷无奈地拉了拉自己的衣服,“看来我是要去换件衣服了。”
“嗯。”孤倾语点了点头,却还是有着浓浓的鼻音。
祁烷愧疚地低下头:“对不起,boss,我不该这样的。”
“你还好意思说!”孤倾语用红红的眼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今天在这里,我可没哭!”
“是是是,你没哭~乖~”祁烷揉了揉孤倾语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