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玩?”
昨天夜里她分明看得真切,在得知殷嫔小产时,他的情绪有一瞬间的波动。
“呵,在你心里,朕便是这般脆弱之人?”沈濯日有些好笑,但心却变得柔软极了。
唐芯瘪瘪嘴:“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觉得,你不用把什么都藏在心里,难受也好,痛苦也好,在没人的时候,可以发泄出来,总这么憋着,你真不怕哪天憋出病吗?”
话刚落,身体就被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喂!”她在好心的安慰他,他这是什么反应?
唐芯别扭地想要挣扎,可腰间那只大手却越收越紧。
“从未有人对我说过这些话。”嗓音略显低沉,带着些许轻叹。
唐芯身体一僵,心忽然就软了,靠在他的胸前不再动弹。
“那是因为他们把你当皇上,认为你生来就是坚不可摧的。”
“你呢?”他收紧胳膊,贴着她的耳朵问道。
唐芯想也没想就说:“当然是沈濯日啊。”
不是九五至尊,而是一个名为沈濯日的男人。
一句话,如同燎原之火,焚尽了他的理智。
沉重的呼吸在耳畔响起,唐芯背脊一寒,突然感到了危险,她刚转过身,想要把人推开,却是晚了。
那张鬼斧神工般完美的俊脸忽然逼近,双唇紧贴,吻似狂风急雨,掠夺了她的呼吸,似是要将她整个人抽筋拔骨一样。
唐芯有些七晕八素,软绵绵趴在他的胸口,无力喘息着。
“若非地点不对,朕真想在这儿要了你。”
“滚——”
拳头狠狠砸向他可恶的脸庞。
沈濯日抬手作挡,轻而易举包裹住她的柔荑,坏心的评价道:“速度太慢,力道不够。”
“靠!”唐芯一脚踩向他的脚趾。
旋身一躲,右臂顺势揽住她的腰身,后撤至石床处,将人稳稳抱在了怀里。
“看来,惩罚还是不够。”她总是不长记性,忘记他曾说过的话。
“我没有爆粗!”唐芯戒备的捂住嘴巴,唯恐他再来一次偷袭,“真的没有!”
“你在怀疑朕的耳力?”沈濯日挑眉反问,语气很是危险。
摇头:“不是,我刚才的话,是在给你发出提示,让你有机会躲开!没错,就是这样子滴。”
“是朕误会了?”他再度问道,眼底染上几丝宠溺的淡笑。
“嗯嗯。”唐芯如小鸡啄米,拼命点头,末了,又怕他会识破自己的小计谋,支支吾吾的说,“那啥,你不是还要去查膳食的事儿吗?再不走,一会儿天就得亮了。”
“怎么,你想辇朕走?”语气徒然下降,话里隐约透着冰寒。
“我不是这意思,”唐芯急得一张脸胀如苹果,“只是,我真不想再这儿待了,早点查清楚,我也能早日出去啊,难道你忍心让我在这儿受苦?”
“查案岂有陪你重要?”沈濯日云淡风轻的说,仍没有要离开的迹象。
唐芯不自然的动了动屁股,这一动,她立马就感应到,身下有什么火热的东西,正在复苏。
身子顿时僵硬了,不敢看下边的一柱擎天,更不敢回头去看他的表情,语带哭腔的说:“我也很想陪着你,可为了以后长久的陪伴,得先忍耐这短暂的离别,对不对?一会儿万一有人过来,见到你在这里,那就解释不清了,你就先回宫去吧。”
妈蛋,再继续让这只提前进入春天的货留在这儿,说不定她真会随时失身!
沈濯日忍俊不禁地看着她,直把人盯得冷汗直冒,方才摁下了心里的恶趣味,松开她,悠然起身。
“明早,朕来此接你。”
“哦,你慢走啊。”唐芯长松口气,笑眯眯挥手作别,等他打开门时,又忽然想起了什么,提醒道,“回宫以后,你记得洗完冷水澡,要把头发弄干,别着凉了。”
离去的步伐顿在原地,偏身看向她:“你倒是点醒了朕,比起冷水去火,仍有别的办法。”
雾草!他想要爬墙?
唐芯只觉肝火上涌,虎着脸警告道:“不许你召人侍寝!给我忍着!忍坏了,也得忍!”
这丫头,以为他要临幸旁人?
沈濯日嘴角一抽,摇头不语。
“啥意思?啊?你啥意思?真想和别人睡?”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大有他敢点头,就赏他一拳的架势。
见她真的怒了,沈濯日也歇了捉弄的心思,缓声说:“谁引的火,谁负责灭。”
八个字字正腔圆,透着一个意思——要睡,也是睡她。
‘轰’
唐芯霎时红了脸,指着他吼道:“滚回去靠你的五指兄弟!”
引你妹的火!明明是这货自己思想不纯好么!
“无妨,”沈濯日弯唇轻笑,笑得唐芯的寒毛全都竖了起来。
“你我,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