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猛得抬头看向夏承勤,目光里虽然没有怒火,但是一把又一把的小刀“嗖嗖”直飞啊,瞪得夏承勤差点转过脸去:如果不是兰儿在水清手中,如果不是夏承勤只是一个书生。
“夏兄,你要失望了。”他说着话手慢慢的收紧了,可是他的眼睛看得不是兰儿,却是夏承勤:“我的耐心不多,请大夫来也一样能给紫珏诊脉开药。”
“只是如此一来,让外人知道紫珏身中何药,对她不是一件好事儿;我曾说过,我不会让紫珏再受到伤害——大夫就算出门乱说什么,我也不能杀了他。”
“因为大夫就是嘴碎罪不至死,但是紫珏却平白受此祸,我总不能失信于紫珏,所以下药之人必须死——有人知道了紫珏中毒之事,还有什么理由留下你?”
水清的话很轻,可是他的手没有半点迟疑,一点一点的收紧,并不是一下子就让兰儿喘不上气来:“我不会给你一个痛快的,我要让你慢慢的体会死亡。”
“紫珏只是一个小姑娘,无权无势无钱很好欺是不是?但是我告诉你,她现在有我了,我水清不介意做个护花的恶鬼。”
兰儿被水清吓到了,她在听到夏承勤那句话时,还想着开口求饶说壶中的什么药她是不知情:坚持一下,看在夏承勤的份儿上,水清不可能会杀了她的。
再说水清可是大将军的孙子,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杀人呢?但是现在她不这样想了,因为呼吸越来越困难,更因为水清的神色透着完全的漠视。
水清根本就不在乎她的生与死,掐死她就好像好捏死一只蚂蚁;此时她才想到,做为大将军的孙子就算杀了她又如何呢?谁还能让水清为她偿命吗,那才真真是笑话。
“没、没有解药。”兰儿终于开口,她的话说得极为艰难,因为脖子被掐得那么紧,呼吸困难的她要开口真得非常难。
水清并没有因为她开口说话而松开手,目光反而霎间变得更冷;没有解药?他的手猛得又是一收缩,兰儿感觉自己就要死了,马上就要死在水清的手上。
不是被憋死的,而是被水清掐断自己的脖子而死;她不是不想挣扎,在这个时候还有什么顾忌的,管他是不是大将军的儿子,就算他是当今的太子她也会挣扎的。
可是她的挣扎是徒劳的,心中便知道唯一能救自己的只有赶快说出那句话来:“只要过一个时辰自解。”
这句话她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拼命掰着水清的手想给自己争取一口气,但就算她把水清的手弄得伤痕累累,血都渗了出来,水清也没有放开她。
等到她把话说完,水清才看了她一眼,然后松手任她跌倒在地上。
紫珏还在那里和自己的衣服纠缠,刚刚水清离开的时候她一下拉开了一个衣带,但是水清回来后就抓住她的衣襟,不管她怎么折腾也无法解开衣带。
对于兰儿和水清的对话她并没有上心,因为她了现在只有一个感觉:热,太热了,就想能让自己凉快些。
除此之外她的脑子里已经没有其它了,就连她是不是会有娃娃这事儿她也抛到脑后:并不是她那么相信水清的话,而是药力越来越盛她的脑子已经不能再做思考了。
夏承勤是很生气的,看着自己的女人被人掐住脖子能不生气吗?更气的是,百无一用是书生,他再想救兰儿也知道自己没有那个力量。
更清楚他要妄动只会让兰儿受到更大的伤害,所以在水清的瞪视下他只能以目光反击,向水清表明他的愤怒。
可是他的恼与怒就在兰儿的那句话里全盘崩解,一下子就被炸得不知道去了哪里;而他的脑子也有片刻的空白,看着伏在地上的兰儿他是震惊的。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他的兰儿是善解人意的,他的兰儿是乐于助人的,他的兰儿有着菩萨心肠,他的兰儿最知道他的心意:他对紫珏有着兄妹之情,兰儿怎么要害紫珏?!
如此蛇蝎心肠,如此恶毒的计策,从头到尾都是兰儿一个人做出来的?不可能的,他的兰儿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可是兰儿的话就在他的脑子里翻来滚去,一次又一次的击碎他对兰儿生出的怜惜与相信。
兰儿伏在地上咳了好久,抬头看到夏承勤的神色心中大惊,连忙爬起来过去跪倒在夏承勤的脚下:“公子,公子,不是兰儿的意思,不是兰儿要这么做啊。”
“太夫人说了,如果兰儿不想法子让大姑娘和公子成亲的话,她就要把兰儿卖出去。”她抱住夏承勤的腿大哭:“公子,太夫人给兰儿的期限就是明天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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