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他们两个人吵架可不是第一次了,上一次我还看看见两个人动手了呢,听说是为了个女的。"
"嘘,可别乱说话,那是墨先生的太太,不要乱说话,上次医院里有个人对墨太太不尊敬,我听说被搞的很惨。"
"这个墨先生可是出了名的疼老婆。"
"疼什么疼,今天墨太太被送进来的时候浑身都青紫的伤,裹着衣服进来的,搞不好是家暴呢。"
"家暴?"众人大惊。
"是啊,否则那些伤怎么来的,她的脸上都是伤呢,好像还没有穿衣服,如果是被磕到了,不会是那种伤口的。"
"都说有钱人挺变态的,搞不好墨先生有那种癖好呢。"几个人叽叽喳喳的聊起来。
墨云琛的眸光冷岑,步轻尘冷眼看着墨云琛,"墨云琛,你都听到了,因为你陆合欢受了多大的伤害!"
"如果尘少肯少插手一点我和合欢之间的事情,合欢也不会受这么多伤。"
"墨云琛,你一定会后悔的!"步轻尘冷冷的吐出几个字。
丁瑜一直拉着步轻尘的手腕,想要把他拉走。
墨云琛看着步轻尘,"合欢现在排斥我,如果可以的话,帮我照顾一下她,我有事要出去。"
步轻尘微微愣了下,墨云琛那么骄傲的人,现在竟然会拜托他。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墨云琛已经离开了。
步轻尘推开门,陆合欢已经醒了,靠着床头的位置坐着,手里握着一把剪刀,沈牧一直慌张的用麻醉枪瞄准陆合欢。
步轻尘不敢靠近,胸口一滞,"怎么回事?"
沈牧看见步轻尘来,对他说道:"轻尘,快过来帮忙,合欢不能再打麻醉针了。"
步轻尘想要靠近,陆合欢却对着他大吼,"不要过来,你离我远一点!"
"合欢,别怕,我是轻尘。"步轻尘举起双手,安抚她警惕的眸光。
"轻尘?"陆合欢握着剪刀的手突然松了松。
步轻尘趁机快步上前,把她手里的剪刀夺了过来,递给沈牧。
陆合欢手里没有了剪刀,又回到之前的恐慌之中,"轻尘,连你要害我!"
步轻尘摇头,"合欢,剪刀不可以乱摸,会碰伤你的,你看外面的天气多好,我带你出去走走好不好,我找到以前你上学时候巷子口的那个做棉花糖的老爷爷了,你要不要去吃棉花糖。"
步轻尘是心理学高手,知道在这个时候只能想办法勾起她的回忆,攻破她心里的那道防线。
"棉花糖?"陆合欢似乎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舔了舔唇瓣,"想吃。"
"那我带你去吃。"步轻尘松了口气,对着沈牧使了个眼色。
沈牧找过来轮椅。
怎知道,陆合欢看见轮椅之后,情绪再次躁动了起来,疯狂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我不要坐轮椅,我不要!轮椅是给残废做的,我不是残废,我不是!"
她拼命的拍打着床,之后慌乱的跳下床,脚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对她来说丝毫不能阻止她逃跑的脚步。
陆合欢挪到窗口,想要顺着窗口逃开。
步轻尘一个健步飞跃过去,从身后抱住她,"合欢,我们不坐轮椅,不坐轮椅。"
陆合欢依旧没有安静下来,拼命的挣扎着,想要挣脱步轻尘的怀抱。
耳边突然想起一首熟悉的旋律,是那首《致爱丽丝》。陆合欢的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丁瑜拿着手机走到陆合欢的面前,对陆合欢伸出手,"合欢,我是丁瑜,还记得我吗?"
陆合欢看着丁瑜,眼睛里是很明显的排斥,"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子吗,会认不出你是谁?"
她的话语里是带着敌意的,丁瑜依旧对她微笑着,"合欢,你看外面的天气多好,多出去走一走,对你的骨质是有好处的,你的腿搞不好就会康复了。"
陆合欢自嘲的笑,"我是单纯,但是我还没有到蠢的地步,我的腿能不能站起来我很清楚。"
陆合欢甩开步轻尘的手,已经肿掉的双脚踩在地面上,有些笨拙,陆合欢低头盯着被缠的像是木乃伊的一双脚,很烦躁的蹲下身体去扯。
步轻尘上前想要阻止,丁瑜却拉住他的手,"合欢现在的状态不好,你越是靠近她,她就越是排斥。"
步轻尘有些无助,双眸盯着陆合欢的脸,很是心疼。"丁瑜,想想办法,让她停下来,她的脚上都是伤,这样下去腿还没有废掉,脚就已经废了。"
丁瑜摇头。"连你这么厉害的医生都对她束手无策,我就更是没有办法了。"她想了想又补充道:"轻尘,你在合欢的问题上总是不能够冷静,你越是想要把她照顾的很好,其实就越是适得其反,尤其是现在,合欢现在虽然对我们都是认识的,但是也是最排斥的,合欢现在的情况有点特殊,她越是在乎的人,就越是排斥,潜意识里,她认为身边的人都骗了她,并且会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