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走到厨房里,仍然发现一个人都没有,看看现在的时间,才早上六点,可能昨晚太早睡了,导致现在起这么早。
她拉开双门冰箱,看着满满的蔬菜水果,眼里满是惊讶,原以为一个佣人都没有的房子,冰箱也会是空空的,没想到夜苺还是个“家庭煮男”。
安歌翻找了冰箱里的肉类,煮了简单的瘦肉粥,再煎了几个鸡蛋,这时刚从后面晨练回来的夜苺一进门就闻到了香味,不禁走到厨房里,惊讶的看着安歌。
“你在煮早餐?”夜苺的表情颇为不敢置信,这是他房子里第一个用他厨房的人。
“对啊,你起这么早,过去一起吃吧,就好了。”安歌温和的笑道,在别人家难得有可以下厨的机会,虽然没有问过主人就私自用了别人的东西,怪不好意思的。
但是她实在是快饿扁了,想到这里安歌便赶紧道歉,“那个,不好意思啊,私自用了你的厨房,我实在肚子饿了。”
“哦,没事。这里的东西你随便用,只要不私自去隔壁那座诊所就好。”夜苺不打紧的扬起一道笑容,眼里满是无所谓。
“好,谢谢你。”左亦辰不在,安歌有些尴尬的坐在夜苺的对面,颇为窘迫的吃起早餐来。
夜苺性格孤僻,生来不爱讲话,除了平日里喜欢和左亦辰斗嘴之外,就连自己的亲弟弟夜枭一天之内也很少能和他对上话。
“你,认识安佳吗。”一声利落的声音划过安静的气氛。
安歌的身体不由自主颤抖了一下,“你认识安佳姐姐?”
“嗯,她是我妹妹。”夜苺浅浅扬起一丝嘴角,眸光清澈见底,脸上却挂着一种细微的忧伤,不仔细去观察根本发觉不了。
“你是安佳姐姐的哥哥?可是,可是,她不是孤儿吗?”安歌眉心紧锁,眼睛被登的一边大一边小,似乎丝毫不敢相信的模样。
“她是我父亲的私生女,出生以后被人拐走了,我们家一直在找她的行踪,只不过找了整整十三年,才在那家孤儿院找到了她,不过她一直不肯跟我们回家,说是舍不得孤儿院的孩子们。”
夜苺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安歌,当年她所舍弃不了的估计就是眼前这个女孩吧,便接着说:“然后她与左亦辰谈恋爱以后,我这个哥哥才能和她说上话,久而久之,就在我打算把她接回家时,她却已经离开人世了。”
夜苺抬起头仰望着窗外的白云,眸光突然变得暗淡无光,似乎在伤心,似乎在懊悔。
安歌则懵懵的看着夜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对于安佳的离去,她是最放不下的,但是她都一直埋在心里,从未对别人讲起过,好似一场前生记忆,永远缠绕在她心中。
“你和她很像,你可以喊你做妹妹吗?”夜苺收回视线停落在安佳的身上,试图在她身上寻找着安佳的影子。
“我们从很小,想法就很一致,说话的方式喝性格都很像,就连名字,她都改成和我一样的姓,我们当时结拜为我亲姐妹,我一直以为她回永远陪伴在我身边,只是,只是……”
安歌压抑来多年的情绪终于一次性爆发,多久了,她有多久没为安佳流过眼泪了。
在安歌的生命里,那是全世界唯一一个给予过她温暖的人。
夜苺伸出手轻轻拍打着安歌的肩膀,“谢谢你,一直记得她,谢谢你,一直陪伴她成长。”
“你不用谢,我才应该感谢安佳。”安歌边抽泣着边抹着眼泪,但是越哭越是不可收拾。
突然一阵巨疼穿梭着安歌的脑袋,就像被万千蚂蚁咬过一样。
“啊—”安歌难受的丢下汤匙抱着脑袋,疼痛的喊叫了一声。
“安安!安安!你没事吧!”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回来的左亦辰刚好来到安歌的身边,一把抱起她往诊所跑去。
夜苺快速的回到病房,打开仪器给安歌做治疗。
“我怎么了?为什么全身麻痹,头脑具疼。”安歌被疼的半晕半醒状态,她抓紧一丝机会去询问夜苺。
夜苺并不做声,只是专注的给她的脑袋打针治疗,直到好一会儿,安歌的头疼才缓缓退去。
“夜医生,你能说说我到底怎么了吗?”安歌按着缓缓消疼的脑袋,不死心的继续追问夜苺。
“如果你真想知道,等左亦辰回来再亲口告诉你吧。”夜苺无奈的取下口罩,转身离开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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