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祈刚走,顾都就又给秦宜指了一颗石头,而那老板还在神游之中,面上挂着神秘的笑容。
老板还没反应过来,直接点了点头,秦宜自己打包了那块石头,递过去了八两银子,老板也没说啥。
妈的,自己费半天口舌不及美人一笑,真是让人尴尬。
顾都抱着那块石头跟在秦宜后头,往自家宅子走去。
路过一个小巷子的时候,果然就看见了楚祈。
楚祈原本是背对着二人,听见后头的脚步声响,方才转过了头来,直接忽略了前头的秦宜,问后头的顾都道:“你伤刚好,如何能搬这么重的东西?”
闻啼鸟上前要帮顾都,顾都却往后缩了缩,浅浅一笑示意自己并不要紧。
楚祈冷冷扫了秦宜一眼,“你这小厮好生没有眼力,为何不帮他拿一拿?”
嘿我这暴脾气,说谁小厮呢!有我这种气质的小厮吗!秦宜怒了。
“装什么炫酷霸道公子哥呢!话本子看多了吧你!年轻人没事少看点小黄文!对肾不好!以为你穿个黑色的衣裳就是黑社会啦!我呸!”秦宜特意朝地上吐了一口,没把唾沫星子溅到楚祈身上去。
话音刚落,秦宜撒腿就跑,反正楚祈对顾都好,肯定不会难为他的。
闻啼鸟本来要上前去追秦宜,却被楚祈拦下。
“懒得和她计较,”楚祈狭长的眼睛轻轻一挑,又看向顾都,“那你自己回去的时候小心些,我先走了。”
顾都朝楚祈点点头。
后头的闻啼鸟和春眠虽然都对楚祈向顾都示好这件事有点奇怪,但却没有问什么。
翁州和岐城谁人不知,这楚大公子性情多变,做事从没有原则,就依着当日的喜好。
今天把你捧到天上去,说不定明天就能当街捅了你,这周遭几个州县里的人都不敢惹他,据说他小性子上来的时候,还得北安王妃亲自去哄呢。
楚祈走了两步,忽然反应过来秦宜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肾不好……这不就是骂他小白脸吗!
楚祈的脸顿时就黑了,默默地在心里给秦宜打了个叉。
秦宜趴在门后头等顾都,等瞧见他之后还不敢动弹,确定后头没人跟来的时候方才跳了出来,接过了顾都手中的石头。
“谢谢你啊,”秦宜朝顾都笑,“麻烦你啦。”
顾都只是浅浅一笑,朝秦宜摆了摆手。
秦宜哼哧哼哧把那块石头搬到了自己的屋子里,然后摸到了妙回天的屋中,从他的医箱里头翻出了一把刀来。
正在午睡的妙回天一下子蹿下床,赶紧去追秦宜。
“你疯啦!这把刀吹毛立断,削铁如泥!价值五百多两!你要拿它干啥!”
秦宜扒着门朝妙回天一笑,然后轻轻一挥手,那门就摔在了妙回天的脸上。
妙回天捂着鼻子嚎叫一声,旁边屋子里的苏策睁开眼睛,浅浅一笑。
若日子就这样平淡过下去,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
地窖就快挖好了,粮食也开始筹备着买,到时候战事一起,他的资金迅速回笼,就可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苏策想带秦宜走得远远的,在秦宜恢复记忆之前,他要在她的心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