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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为美人不要江山也就罢了,万万不能美人没得着,江山也飞了。
秦宜这便假公济私地往秦琰的帐子走去。
秦琰穿着单薄的衣裳来给秦宜打着帐帘,秦宜在外头缩着手跳脚,摆摆手笑眯眯道:“我就不进去了,你穿点衣裳,咱们一起过去吧。”
秦琰点头,后头的季尤黎给他披上了外衣,柔声道:“王爷,外头风大,仔细身子。”
“去把我的披风拿过来吧。”
季尤黎愣了愣,并未多言,依着秦琰的话去做。
秦琰亲自替秦宜系上了披风的带子,干净修长且皓白如玉的手指在秦宜的颈间翻转,她觉得有点痒,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秦宜比秦琰矮一个头,此刻系着他的披风有几分滑稽,秦宜倒也不在意,拎着披风道:“走吧。”
在路上,秦宜略略和秦琰说了自己的看法,秦琰颔首,“我亦有所耳闻,会找人去查的,你身上有伤,还是不要太过劳累得好。”
于是便再未多言。
秦宜踏进秦稷的帐子中时,不由得慨叹了一下秦稷的骄奢淫逸。
回回来猎宴帐子都不一样,却是一样的金碧辉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打算在这养个小老婆。
但是秦稷的面色并不好看,秦宜也没敢打趣。
洛王带着秦玦在一旁坐着,不停地觑着秦稷的脸色,大皇子的哭泣声隔二里地都能听见,秦稷很是不耐烦,甩袖骂了一句:“奶娘在做什么!还不赶紧哄哄大皇子!”
五个月大的孩子懂得什么,被秦稷这么一呵斥,哭得更严重起来。
洛王起身,跪于帐中,“是臣的不对,冲撞了娘娘,还请皇上责罚。”
“王兄不必自责,”秦稷面上的神色并没有因为洛王的话而好看几分,“也是皇贵妃身子不好,这才被吓着了,王兄以后不要在她面前射杀猎物便是。”
洛王只能应下,秦稷这才让他起身。
秦宜在一旁很想白秦稷一眼,这话委实说得是太不要脸了点,你说你让人家来参加猎宴,又不让人家射杀猎物,难不成要来绣花?
洛王又没在姚皇贵妃的眼前给猎物放血剥皮,这也能怪到他头上,实在是躺着也中箭。
但是秦宜吃过一回亏,此刻才不会说话,不然过两日姚皇贵妃便秘,秦稷倒要怪她秦宜不肯多吃蔬菜了。
秦稷心烦,让他几人退下,连秦宜的伤也没有过问。秦玦吓白了脸,在后头哆哆嗦嗦地不知该如何是好,秦宜揽住了秦玦,笑道:“大侄子,把你王叔扶回去吧,王叔身上有伤,行动不便。”
秦宜朝秦琰使了个眼神,秦琰微微颔首。
秦玦扶着秦宜回了帐子,秦琰则和洛王边走边谈。
洛王为国多年,自然不信秦稷会对他不利,秦琰倒也没多说,只提醒了一句:“王兄信任皇上,只也要想着,上位者多疑,皇上纵然不至于对王兄不利,但是恐怕也会防着王兄势力过大。”
秦琰言尽于此,再未多言,洛王也是颔首,显然是懂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