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没瞧见一般,轻飘飘同两人擦肩而过。
霍擎曾在宫中饮宴的时候对恒王爷大加讽刺,还非要和恒王爷比试一场,恒王爷却轻轻一笑,推脱自己身子不适,任凭霍擎回头再怎么激将骂胆小鬼和没本事的娘们儿,恒王爷都是轻轻一笑,只作不听见一般。
京城三大纨绔之首改了性,瑜王和恒王这一对像是孪生兄弟一样的人不再出双入对,全京城的人都觉得有点不太适应。
不过也有人说,瑜王爷就要娶妃了,还一下子就是两个,要收心也是应该的,不见最近恒王爷照旧逛青楼、吃馆子,只是不见了瑜王爷吗?
瑜王爷在准备大婚呢。
虽然许幼薇和季尤黎都已经入了瑜王府好些日子,可是到底大婚不是儿戏,还是要从外入府的,于是正月里的时候,秦琰便把她二人送回了各自的家里,只等着二月十五那日,再迎回来。
剩下的那六个姬妾,也都被秦琰送了回去,秦琰的意思是,他就两个正妃就够了,不需要再要这么多了。
六个夫人被哭天抹泪送了出去,秦琰给了她们每人一笔安置费,又告诉了外头的人,自己从来没有碰过她们。
乐姬翘着脚嗑瓜子,将秦琰的话原模原样叙述给秦宜听,秦宜浅浅一笑,“那两位瑜王妃还真是有福了。”
乐姬死死地盯着秦宜看,没从她的脸上看出一点伤心的样子。
若是痛到骨髓里,自然从表面看不出来。
二月十四的晚上,整个瑜王府没有一个人睡下,灯火通明,人来人往,都在忙活着第二日的大婚。
秦琰坐在那里,长长的睫毛挡住了他眼中的神情,虎子手脚笨拙,手上力道又重,大家都不喊他帮忙,他又不好意思在旁边坐着,只好转来转去。
“虎子,”秦琰轻声道,“别转了,我头晕。”
虎子走到了秦琰的面前,“王爷,您不去睡吗?明天还有的忙呢,听人家说要是宾客多了,光喝酒都要喝到半夜,您现在不养好精神,明天怕熬不住呢。”
“无妨。”
虎子在那儿站了一会儿,挠了挠头,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王爷,正月的时候我听人说,恒王爷不知为何吐了一回血,害了一场大病。”
秦琰的手陡然收紧,指节泛白。
“不过好像也好了,前几日我还看见她跟那个晏世子一道在飘香楼吃饭来着,对了,苏相也和恒王爷一块儿去喝过茶。我瞧着精神挺好的,不像有病的样子。”
“恩,”秦琰淡淡应了一声,“我去睡觉了,这里你看着吧。”
秦琰起身往自己的屋子走,虎子在后头看着秦琰的背影,忽然发现不知何时秦琰居然瘦了这么许多。
都怪自己多嘴,王爷都要大婚了,好端端地提恒王爷做什么。
第二日一大早,瑜王府便热闹了起来,许幼薇和季尤黎的花轿是一起出发的,为了不显得厚此薄彼,秦琰没有去迎任何一个人,只是在离瑜王府不远的街口等着,然后把两人一道迎了回来。
秦宜站在街口,眯眼看着前面高头大马上的秦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