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算是屁股不大要不粗,不好生养,也不要紧。”
秦宜又被呛住了。
尔琚你非要一本正经地说这种话吗……
秦宜还在那里咳着,忽而被秦琰捂住了嘴巴。
秦琰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她往下看。
城欢的屋子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萧密。
从前浪迹花丛萧密是比谁都顺,万香楼漫星阁,还有逍遥坊里都存着他的银子,一年一结。
想到这里秦宜忽然忍不住起了一个念头,也不知道万香楼倒了,香姨死了,有没有人去和萧密要他从过年之后几个月的消费。
当然,秦琰不知道秦宜的思绪已经飘到了远方。
说实话,萧密也是京城里的三大纨绔之一,除了于倾乐,从前还没见他对哪个姑娘这样上心。
喜欢了就多包几日,厌倦了提上裤子就不认人,唯有于倾乐,是他得不到,却一直惦记着的。
可如今他待城欢,好像比从前待于倾乐还要上心几分。昔人如花逝,眼前人,是良人。
如果当真是这样的话,秦宜倒也为城欢和萧密祝福,说到底她和萧密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小打小闹而已。
不过秦琰还是嘱咐了秦宜一句:“你要小心那个城欢,我看她心机颇深,和你也有些过节,说不准会挑拨着萧密做点什么事情。”
秦宜点头,“她肯定是因为太喜欢你了,如今却只能退而求其次,自然心里头十分不快活。”
屋中萧密从后头环抱着城欢,在她的后颈上印下一个凉凉的吻。
屋顶上秦琰从后头一巴掌打在了秦宜的后脑勺上,给她了一个暴击。
不同于萧府的温情脉脉,打情骂俏,霍擎的将军府里却是一派乌云密闭,丫鬟侍卫皆是不敢大气出声,生怕惹得了这个杀神不开心。
从进门以来,霍擎已经踹翻了六个人,一刀下去砍了一个侍卫的双腿,飞刀旋过剜了一个丫鬟的双眼。
木蝴蝶此刻也是在霍擎的脚下颤抖着。
谁也不知道,霍擎不过是出了一趟门,回来的时候怎么就带了一身的伤。
木蝴蝶此刻吃不准霍擎的想法,根本就不敢轻易开口。
霍擎一脚踹在了木蝴蝶的胸口,“是傻了还是死了!”
木蝴蝶不敢理会胸口的疼痛,迅速爬了起来替霍擎上药。
稍有不顺意一巴掌就会甩了过来。
几番下来,木蝴蝶的脸几乎肿的和霍擎的一样了。
而且霍擎的手甚重,木蝴蝶的嘴角已经沁出了血迹。
此刻萧府之中,城欢正躺在萧密的怀里,闭上了眼睛,睫毛微抖。
昔日她为城上花,千人追逐,如今沦落人脚下,万般不堪。
从前她是榻上主,人尽可夫,如今荣升幕中娇,百般疼爱。
风水轮流转,亦是咎由自取,心甘情愿。
木蝴蝶很久以后回想起来,也曾问过自己,有没有后悔,如果跟着萧密,一切是不是都会不一样。
但是这个王朝里,远不止她一人在为了目标而忍辱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