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精生了儿子,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娘,你要为我做主啊,永新休了我,我怎么活啊。”牛二婶大哭出声,时不时拿眼神去看牛李氏,见牛李氏没有反应,哭的更卖力了。
“那个狐狸精也是你带回来的,我当时给你送个老实本份的,你把人家给卖了,现在你让我说什么。”牛李氏拿这个二媳妇无语了,活了一把年纪了,居然越活越回去,自己引狼入室,她还能怎么着。再说那女子她虽看不上,但人家也替她生了孙子,而且这二媳妇也不是什么好人,若不折腾着,永新也不是个宠妾就灭妻的人。
牛二婶一噎,心里如何不后悔,可她当时就觉得婆婆在对付她,对于婆婆给的人,她自然防着,所以找了个借口把人给卖了。
五年前,自牛永才去了县上住,牛二婶不想在牛李氏同住一屋下,便怂恿着牛永新也到镇上住着。牛李氏倒没意见,牛二婶不在,她日子也清静一些。可这五年来,牛二婶三天两头回来找她哭诉,牛二婶不烦,牛李氏也烦了。
牛二婶也知道牛永新孝顺,若是牛李氏不同意,牛永新也不会休了她,所以经常回牛家村在牛李氏的面前找存在感,但只待了一天半天,牛二婶就受不了回县上。
“娘,我是正妻,她都生了两个儿子了,给我一个又怎么样。”牛二婶不满道,“这大户人家,庶子都给正妻养。”
“你也说是大户人家。”就媳妇这德行,她也怕养坏了自己的孙子,牛李氏看了一眼牛小花,好好的孙女,如今眼高手低跟她娘一个样了。
“我们也算大户了,这县里谁不敢给牛家面子。”牛二婶神气道。
“我当时说什么来着,给你个老实本份的,到时候生了儿子就记在你名下,你把人卖了,现在找我做什么。我老婆子没空管你们的闲事,快离开这里,别扰了我的清静。”牛李氏不耐烦地打发人了。
“娘,永新要休了我啊。”牛二婶见牛李氏不管,当下急了。
“那等他休了再说。”牛李氏不耐烦牛二婶天天干打雷的折腾,儿子真要休妻,早就回来跟她说了。
“娘~”牛二婶看着直接进屋不管她了,她带着女儿一直跟在后面,直到牛李氏把拐杖敲到了地上,她才止住了步,看了一眼,原来到了牛李氏的房门口了。
“娘,怎么办,阿嬷不帮我们。”牛如花讷讷地问道。
“不会,她心软着呢,只要她不同意,你爹不会休了我。”牛二婶自信道,母女俩边说边离开。
房里的牛李氏听着牛二婶无顾忌的话,已经无力了。
“娘,那是谭秀才,牛盈儿的未婚夫,他居然在劈柴。”牛如花看到在厨房门口劈柴的谭茂林,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果然跟她娘一样,小小年纪就会勾搭,真是败坏牛家的门风。”牛二婶心里有些不平,明明该凄惨的是这姐弟俩,可现在她们母女俩的日子过的一日不如一日,在这牛家越没地位,反正这对姐弟越过越好。
“娘,牛盈儿配不上谭秀才,是我就不会让谭秀才做这粗活,谭秀才的手是来拿笔的。”牛如花心里嫉妒的很,明明是她先看上了谭秀才的,可牛盈儿却跟她抢。
“不过是一个穷秀才,你惦记什么,你以后是做官夫人的。”牛二婶如今的眼光可不放在秀才身上了。
“娘,可是我听大伯说,谭秀才日后前途无量。”牛如花话里带着几分的不甘。
“真的,你大伯真的这么说。”牛二婶眼睛发亮了起来,现在一般的人家她是看不上的,一心想让牛如花做官夫人。
“是的,我听大伯和大伯娘说的,大伯说谭秀才是状元之才呢。”牛如花点了点头,她确实听到了牛永才这么说,心里对牛盈儿更是羡慕嫉妒了。
牛二婶如今已经看不到什么了,两眼放光,若是状元之才,那绝对可以。
这个时候厨房里的牛盈儿走了出来,拿出绣帕给谭茂林擦汗,谭茂林任着牛盈儿替他拭汗,笑的傻傻的,不知谭茂林说了什么,牛盈儿嗔了一眼,把帕子丢给了谭茂林,便进了厨房里。
这一幕被牛二婶这对母女看了,更是吐糟不已。
“娘,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不让我跟牛盈儿来往了,就她那不安份的样,迟早败坏家门。”牛如花嘴上说着,可却恨不得亲自代替了牛盈儿帮谭茂林拭汗,甚至恨不得去隔开面前那碍眼的两人。
“你看中他,娘帮你抢回来。”牛二婶道,这样好的女婿无论如何也不能给牛盈儿这个贱丫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