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高兴了,所以没敢在说话,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
任凌枫先去了一趟医生办公室,跟朵朵的主治医生说了,让他在办公室等他,到了哪,那医生还是谨慎的站起身,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任总!”
任凌枫也没客气,直接让他坐下,自己也坐了下来。之所以再来找他谈一次,是因为他知道,作为医生他们说话方式,习惯用模棱两可的话,来回答问题,因为涉及到生命,所以他们从不说没有把握的话,今天他来这,也就想开诚布公的问问,“朵朵的发烧到底怎么回事?你别告诉我,就一个感冒发烧治疗这么久没有效果。”
那医生紧张的坐在那,推了推挂在脸上的眼睛,又打起太极,“朵朵的病情反复,应该是体质太弱的原因,医院该用的药,也都用了,在一个让她保持心情愉快,能好……。”
“行了,我不想听这些,我要你跟我说实话,说你心底的怀疑,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任凌枫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
那医生挪了挪身子,一脸的为难,“这……这,不太好说。”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可以乱说,说不好容易摊责任啊!
“让你说,你就说!”任凌枫脸色骤然变冷。语气也稍显凌厉。
那医生坐在那,被他的怒吼,吓了一跳,立即站了起来,想了想,还是说吧,要不这关根本就过不去啊
“是,是,任总,咱们医院用药绝对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我怀疑她是吃了什么东西,和咱们的药物相克,或者是吃一些容易引起发烧的食物,所以一直反复。不过,这只是我的怀疑不能作为定论。”那医生还是本着小心驶得万年船的古训,加了这么一句。
任凌枫眯了眯眼,一抹危险闪过,“吃了什么东西?吃什么了呢?”
他这白天上班,晚上的时候孩子指定是发烧,这一白天,他也没有办法知道孩子吃了什么啊!
从医生哪出来,打心里不想回病房,一阵心烦,这报纸还有很多没有回收回来的,这是一个长期的工程,关键你有钱,人家有的也未必愿意卖啊。
现在各大报纸也几乎都不敢在报道了。他这篇也不发了,发了只会让人再次想起。
姑姑那头还没有信,也不知道搜集邢楚的证据,搜集啥样了,还有三天,如果没有他受贿的证据,就会被放出来了。
最关键的是那个小女人不在他身边,仿佛做什么都没有意义一样!
转身下了楼,他已经拿到了小女人的地址,他控制不住自己了!
…………
穆皛蝶在家里画自己的设计图,这几天,无所事事的,就想找点事来做,让自己的大脑忙碌起来,没空想其他的。
“当当当……”轻轻敲门的声音。穆皛蝶扔下笔,去开门,不是刚走吗?又回来了?
她以为是顾兆天,这几天都是他在陪她。
打开门一看,任凌枫就这么奇迹般的站在门口,一身黑色的风衣,脸有点憔悴,两个眼窝好像都陷下去了不少,才几天,他就瘦了,也黑了,是他来了吗?这么多天她都以为他把她忘了!
任凌枫看着那个朝思暮想的人儿,就这么软软的站在那,再也忍不住,一把把她搂了过来,略显沙哑的声音,只说了一句,“蝶!我好想你!”
穆皛蝶只感觉自己的心,都像是被刀狠狠的剜了一下的感觉,忽然就疼的异常,扑进他的怀里,双手死死地搂着他,“任凌枫……”
任凌枫推着她,把她推进了屋里,霸道的吻上了她的唇,一如记忆中的美好。带着无尽想念,带着不可言说的喜悦,大手固定着她的头,让她只能被动承受他的热烈。他要让她感受他的想念。狠狠的吻她,发泄着,她不说一句的离开!
本想着等这件事解决利索了,再去接她,到时候,他可以骄傲的告诉她,他能给她安定的生活。
可谁知道,自己竟这么鬼使神差的来了她的住处,他发现自己的定力真的不行,也不过是仅仅维持了四天而已,他却仿若度日如年。
穆皛蝶无心再想其他,她也不想再想其他,什么连累,什么不配,统统见鬼去吧。她就只想任性这么一回,泪,顺着脸颊滑落,带着滚烫的温度,流到了嘴里,咸咸的,两个人谁也没有因为这泪水停止下来。
这个小女人总是笨的,换气总是换不太好,一会就感觉她气不够用了。
终于在她要晕过去之前,他放开了她。不魇足的在她的小嘴啄着。一下又一下就跟亲近不够似的。
他给她擦了擦眼泪,紧紧的抱着她,竟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