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上洒的热粥,我脑子里没有一刻犹豫,扬起手就扇了楼箫一巴掌,冷声道:“不要我管就别在我面前死,给我死远一点,楼箫,你要真想死,就不会回来,在外面就解脱的干干净净,用苦肉计这招对男人有屁用,你除了对着我吼,你他妈的还能干什么,我管你管错了,那就别在我眼皮子底下晃悠,有脾气,也别给我闹什么割腕了,直接出门,找一辆车撞死得了,我保证不会救。”
我也是来的路上才想明白了一点,那就是楼箫用的苦肉计,不然也不会真在家里割腕了。
或许她自己也在赌,拿命去赌。
一次两次,我都由着她的性子来,这一次,就这么对着干的,看谁拧得过谁。
楼箫愣了愣,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才狠狠地说:“你就巴不得我离你远远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把我送国外去,我走了你们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你们合起伙来骗我,要是我告诉姐夫你跟连成杰的事,大家都别好过。”
原来她是知道了要送她去国外的事。
我冷笑了说:“我跟连成杰有什么事?楼箫,你不是喜欢他吗,那好,我给你机会,来的路上我已经打电话给连成杰了,估计一会儿就到了,这一招苦肉计都用了,不让想看的人知道,那不是白费功夫了。”
“谁让你叫他来的,我不要见他,你让他走。”楼箫激动起来,拔掉针头想要跳下床。
我按住她说:“怎么?你楼箫也有害怕的时候?今天我告诉你,要是连成杰给了你答案,你还给我寻死觅活,我也就真不管你了,别以为我会内疚,连成杰要喜欢谁那是他的自由,我告诉你,我不会跟连成杰有什么,你非要恨我,那是你的事,没办法让男人爱上你,将责任推给别人,还做下如此荒唐的事,我没理由为你的愚蠢买单。”
楼箫也不再动了,我松开她,见她面色难看,我按了护士铃,给她重新插上针头,清洁工也来将地给扫了。
连成杰匆匆赶来,知道楼箫割腕,他也是震惊的,那焦急的神色在脸上显而易见,我看了眼楼箫,走过去压低声音对连成杰说:“我就将烂摊子再交给你一次,若是再办砸了,楼箫出点什么事,连成杰,我们的友谊也算是尽了。”
不管连成杰什么神色,我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病房,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来,昨晚没睡好,头靠着墙头一会儿就有点昏昏欲睡,一道熟悉的声音钻进耳朵,我一个激灵的坐直了身子,循着声音看过去,邓玉兰坐在轮椅里对着身后的王姐骂骂咧咧的,王姐一直低着头,推着邓玉兰往走廊另一端去。
沈晨南说过,邓玉兰的腿不能行走之后脾气就愈发暴躁了。
对于邓玉兰,我能远离就远离,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王姐又从走廊那端过来,这次只有她一个人,她手里拿着单子,想来应该是去交费或者干什么吧。
王姐走过来时看见我,讶异了一下走过来笑说道:“楼小姐,你怎么也在这?”
“楼箫住院了。”
王姐关心道:“生什么病了?严重吗?”
“没什么大碍了。”想到刚才的邓玉兰,我问:“王姐,邓女士她经常发作吗?”
王姐叹息地说:“这也不是,只是最近会频繁一点,好像去年这个时候也是,哎,也不知道当年怎么将这腿好端端的给摔了,一个好好的家,变成这样。”
心里一惊,我急说:“王姐,你不知道邓玉兰的腿怎么摔的?沈晨南不是说从楼梯上摔下来的吗?难道不是?”
“摔下来的?楼小姐,王姐并没有听说过啊。”
忽然之间我觉得沈晨南瞒了我太多事了,那一团团迷雾,搅的我脑仁都疼,但这次我没有再想去问沈晨南,因为我知道没有答案。
看着王姐,我问:“王姐,你能告诉当年我生产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王姐回忆了一下说:“楼小姐生产那天,我记得夫人跟少爷好像吵起来了,少爷要去医院,夫人拦着不让,不过后来两人都去了,只是这一去之后,直到一个月后夫人才回来,那时候夫人的腿就成这样了,到底怎么会成这个样子我也不清楚。”
一个月之后?
“那沈晨南呢?”
“少爷第二天就回来了,那时我才知道楼小姐的孩子没了,少爷回来换了一身衣服然后又急匆匆的走了,等夫人回来之后,家里的佣人都遣散了,就剩下我一个人伺候着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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