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杰的温笑声从电话那边传来,如沐春风:“楼箫她也不是小孩子了,你为她好,她不会不知道,如果哪天我看见她,一定劝劝她。”
从连成杰的语气里我听不太清楚他到底是不是对楼箫有意思,窝在沙发里,我索性挑明了笑说:“确实不是小孩子了,今年也快二十一了,有自己的主意,也是时候谈恋爱了,她难得收了心,上次我的话说重了点,这恋爱自由,虽说连总家世显赫,我这个做姐姐的也不该拦着,而且认识你这么多年,楼箫的眼光不错,有你照顾她,我很放心。”
话说出去之后,电话那端沉默了良久,我心里忐忑着,上次连成杰送南红手链,难道不是对楼箫有意思?
我正想找点话挽回这局面,连成杰温厚的声音传来:“楼笙,我想你是误会了什么,楼箫确实是个好女孩,可我只拿楼箫当妹妹,若是有什么地方让楼箫误会的地方,我会找机会解释。”
连成杰对楼箫真没意思?
我知道好女孩的评价是连成杰碍于关系才如此说的,楼箫担不上好女孩这个评价,可想到那一根筋的楼箫,我有些头疼,抱歉的说:“那是我误会了,只是连成杰,楼箫她是真对你有心,你也知道她比较敏感,性格又是极端,你……”
我想让连成杰委婉点,可想到自己也没那个权力去要求连成杰怎么做,只好没再说了。
连成杰微笑说:“我知道怎么做,别担心我会处理好。”
可能是因为他的成熟跟让人安定的话,他如此说,我也就稍稍放了点心,都不是小孩子,连成杰能管理如此大的公司,这一点事应该能处理。
我放心的让他去处理,可我忘了,一个男人在商场可以叱咤风云,在感情上的处理还是欠情商的,所有的男人都是,就连我一向以为高智商高情商的傅容庭,也处理的一塌糊涂。
大概快凌晨了,我已经睡下,搁在床头的电话忽然响了,突兀的铃声伴随着震动,我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看着是琳达的来电,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傅容庭,不是傅容庭,琳达是不可能给我电话。
迅速接听了电话:“琳达,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电话那端的琳达似乎有些懊恼地说:“少夫人,你还是来一趟悠然居吧,傅总的情绪好似不对,怎么也劝不住,已经喝了好几斤白酒了。”
听着这话,我暗地里松了一口气说:“傅总酒量好,喝几斤白酒没事,回去你给他买点醒酒药就行了。”
说着我就将电话挂了,重新躺下睡觉,我只要等着时间到了就离婚,能不节外生枝就不要给自己添烦恼了。
我想平静,可有人不让我安宁,快要睡着了,琳达又打来电话说:“少夫人,你再不来,就要出人命了。”
我从语气里听出了担忧跟急切,但没有真要出人命的恐慌,电话里说不清楚,也不知道傅容庭又怎么了,我皱眉,今晚我要是不去,估计这琳达会一直打。
也不知道傅容庭今天哪根筋不对,我掀开被子对琳达说:“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换了衣服,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一点了,这个时候不好打车,等我赶到悠然居时已经快两点了。
电话里琳达没有说怎么回事,可如果她早告诉我这傅容庭是在跟沈晨南拼酒,我是说什么也不会来。
包厢里十几个人,除了傅容庭跟沈晨南的声音,别人愣是一点声音也没有,看着两大人物不要命的拼酒,这好戏是看了,可也是胆战心惊。
琳达见我来了,仿佛看到了救星:“少夫人,你总算来了。”
傅容庭跟沈晨南都喝高了,目光恍恍惚惚的看着我,我倍感头疼。
在我来之前,两人红的,啤的,白的,已经喝了四个小时,不用说也是为了什么,只是我没想到傅容庭会如此……幼稚。
我来了,这些陪坐的人打了一个招呼也赶紧溜之大吉了,谁也不想陪着到天亮,这明眼人也看得出这傅容庭跟沈晨南两人是为什么在较真。
包厢最后就剩下五个人,沈晨南的助理李源也在。
我扫了一眼桌上,地上空着的酒瓶,站在原地没动。
傅容庭眸光也不清明,身子有些摇摇晃晃,撑着桌子才能勉强站稳,沈晨南也好不到哪里去,摊在椅子上,脖子都红了。
都说女人撕逼头疼,男人撕逼更是要命。
两个男人同时用红了眼的眸光看着我,也是要命。
我抓紧了手提包,吐了一口浊气说:“把人都各自带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