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个笑容,才发现脸部跟身体一样僵硬。
傅容庭只是淡淡一瞥,面无表情的根本看不出什么情绪,当苏姗见他停下来顺着他的视线看过来时,他已经将视线移开,带着苏姗走了进去。
当傅容庭跟苏姗的身影渐渐走出我视线时,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我无力的瘫软在座椅上,嘴角自嘲的扯了扯。
心里顿时特别难受,想大声吼出来,却发不出声,想流泪,却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反正就是觉得自己真特么的可笑,可悲,这么焦急的赶过来,曾有那么一瞬,我还想过就这么依赖在他身边给他做情妇得了,管他心里爱着谁,老夫人这么疼爱我,他对我也不是完全无情,这辈子反正也没能力再爱上别人,就这么凑合着过,但就在刚才,我明白了一句话。
爱情,生活,婚姻,都不能将就。
也明白了一个道理。
千万别突袭或想着给对方制造惊喜,因为现实可能会很狗血,给你意想不到的‘惊喜’。
我在车里待了一会儿,烦躁的扒拉了一下头发,看着反光镜里的自己,我花了一个小时特意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最后却是这样收场。
手从车门收回来,准备发动车子离开,两边车玻璃同时传来敲窗声,一个是琳达,一个是沈晨南。
我愣了一会儿,将两边车窗同时摇下来。
琳达说:“少夫人,傅总让你上去。”
“今晚做我的女伴。”这话是沈晨南说的。
我心里凉了凉,傅容庭身边带着一个苏姗,让我去干什么?
我深吸了一口气,抱歉的对琳达笑道:“琳达,回去告诉你们傅总,我今晚有约,就不去了。”
我推开车门,绕过车头挽着沈晨南进去。
沈晨南或许早就知道我会选择他,很是配合的带着我进去。
跟着沈晨南进了梨园之后,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我想,当时自己肯定是疯了,才会选了沈晨南,并且跟着他进来。
但转念一想,傅容庭既然已经看见了我,我这么走了,那他不是就知道我是来找他的?
或许沈晨南的及时出现,能让一些不为人所知的秘密就这么烂在肚子里,永远下去。
有些话,也没了说的必要。
可让我觉得更狗血的是,沈晨南定的包厢,跟傅容庭的包厢正好是对门。
如果不是我巧遇了沈晨南,我一定会觉得这是沈晨南故意的。
但我知道,这不是,这里的包厢,都是提前预定出去的,而春节,要定包厢,更得需要提前半个甚至一个月前。
有了狗血,也有令人松口气的事,那就是我只遇到了苏姗,并没有遇到傅容庭。
当时我跟沈晨南进包厢时,对面的包厢正好打开,苏姗拿着手机从里面出来,看样子是要出去接听电话,见到我,苏姗也是讶异了一下,她下意识的往包厢里面看了一眼,我想她是在看傅容庭吧。
苏姗正要说什么的时候,沈晨南已经推开包厢带着我进去。
说真的,我跟苏姗好像无话可说。
一个是傅容庭心里的女人,一个是床上的女人,说什么都是虚的,都是扯淡,更何况,我看着苏姗就有点心虚,大概是我占用了她男人一年多吧。
沈晨南今天是跟人约了牌局,偌大的包厢里,什么都有,我看了眼里面的设备,运动的,休闲的都有,而让人意外的,从窗户往外看,还能看见绽放在天空里绚烂的烟花。
包厢里有十几个人,男男女女,女的大多打扮妖娆,有点像是夜总会里的女人,而沈晨南也压低声音在我耳边承认了这点,这些女人果真是会所里的姑娘们。
我们一进包厢,里头浓烈的烟味扑面而来,眼睛几乎都睁不开,吸进喉咙,我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沈晨南微微朝我前面站了一点,挡住了一些烟味,他这个不经意的动作我看在眼里,有点讶异。
那是下意识的动作,从心出发。
我想沈晨南是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梨园门口,可他依然这么带我进来了,想到上次他说的话,其实,直觉告诉我应该远离这个男人,可冥冥之中,我们又剪不断。
多年之后,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事就是注定,我跟沈家是有着某种缘分的,一辈子都剪不断。
麻将桌前一位手腕上纹着纹身,叼着烟的男人朝我们吹了一声口哨:“沈大少,你这眼光真是越来越毒,这么美的美人儿哪家会所找来的?以前怎么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