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已经丧失了一切记忆,有着认知障碍,和出现了渐进性记忆障碍,他骨子里依旧还是那个傲然冷酷的男人。
“我不冷。”简洁冷淡的一句话让宁如钧不知要说什么。
他总感觉他好像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人似得,心里空空的,让他没办法平静的在屋子里坐着。
宁如钧看着有些苍白却依然耀眼的男人,心里一阵刺痛,突然,屋内婴孩刺耳的哭声响起,让她没有时间再和他逗留下去,深深的凝望了他一眼,仿佛在纠结着似得。
“小雪儿哭了,进去喂奶吧。”霍安面无表情的说道,身体有些迟钝的移动着,整个人看起来病态重重。
宁如钧咬着红唇,垂首低眉的有几分娇羞,温婉恬静的开口道,“小雪儿是我们的女儿,她肯定是不想看到爸爸在雪地里冻着,我们进屋吧。”
言语中隐隐有几分耐性。
看着他俊美妖冶的侧脸,她的脑海中浮现的是一年前,他在南村山坡上难得态度温和的拜托她的事。
他说,如果那次绑架他有任何闪失,就让她把他带到一个没人的地方休养,任何人都不要告诉,包括陶舒画。
现在看到他这样,她也总算明白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也明白一年前他明明爱着陶舒画,却要对她残忍。
因为他就是太过爱她,所以才这样对她的。
霍安酝酿想了一下,最后还是随着她转身回屋内。
见状,宁如钧微微流露出一丝得意的弧度,说到底,他心里还是在乎她们母女的,小雪儿是他们的女儿,也是她唯一能牵扯他的东西。
……
粤都飘着寒霜,城市里人来人往,陶舒画穿梭在人群中,显得越来越渺小。
入冬的天气带着浓浓的凉意,那些霜打在脸上就好像硬生生的被人用刀子割一寸一寸割着似得。
让她不由自主的拉紧了宽厚羽绒棉,冷的直哆嗦。
回到新雅苑,孩子在阿姨的照顾下都纷纷进房写作业了,一年前,当她知道真相的时候,就已经从母亲那搬回来了。
因为她要在原地等待他。
她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回来找她的。
“老妈,你下班回来了?”霍星然从卧室内走出来,看到陶舒画已经在玄关脱鞋了,顿时语气欣喜的唤道。
看她冷的直哆嗦的样子,又不免几番唠叨,“妈,这外面都下冰雹了,你怎么还穿这么点,你真的要风度不要温度啊。”
连他自己看了都觉得冷,她居然就只穿了一件外套,而且里面有没有多穿毛衣都还不知道。
她真想冻死自己啊。
陶舒画摘下红色围巾,而后用热气呼了呼冰冷的双手,走到他面前,将他抱住,而后打趣的调侃,“这样抱着你就不冷啦。”
她其实真的不怎么冷,因为她此时此刻的心是暖的,因为她知道霍安心里爱着的是她,所以她一点也感觉不到冷。
只是在这样的大冬天,哆嗦是人类的自然反应。
“老妈,我确定你已经冷的失去理智了。”霍星然虽然嘴里这样说,双手却环住她的脖颈,脸上一阵贼溜调皮的笑意。
看得出在她怀里,他也很暖。
陶舒画一脸宠溺的捏了捏他的鼻梁,随即把霍梓晨也叫了出来,“星然,晨儿,晚餐吃饱了吗?”
霍星然和霍梓晨相视一眼,两人眼底都有股异样的绿光,同时摇了摇头,“没有。”
虽然他们已经吃过了,可母亲既然这样说了,自然是有好吃的了,所以就算饱了,也要说不饱。
陶舒画好气又好笑的摇了摇头,被他们一脸吃货的相给逗笑了。
“那我们打火锅吧。”这么冷的天,吃火锅是最暖身体了。
霍星然和霍梓晨顿时欢呼开心的叫了出来。
“妈妈,如果爸爸…”三十分钟后,正吃的酸爽的霍梓晨无意间说出爸爸两个字,顿时僵硬住了,眼眸有些忐忑担忧的凝望着坐在对面的母亲。
只见她秀气的柳叶眉间有几分黯然,嘴角微微扬起一丝勉强苦涩的浅笑,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原本温馨的母子三人的一场火锅宴,也显得有些空洞凄凉。
“你爸爸他,一定会回来的。”陶舒画调整好情绪,深吸口气,笑了笑,语气平静又低落的道。
她现在不能沮丧,因为她要坚信,霍安会回来的。
一年前,当她得知真相的时候,返回去找他时,却早已没了他的踪影,她疯狂的在附近寻找,不眠不休的找了三天三夜,最后实在支撑不住晕过去后,才被沈毅给骂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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