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要看,也是他来看,他不忍心看到她承受难以承受的真相。
当那抹没有任何活力的陌生容颜映入他们眼中时,两人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落下,而她依然还有点恐惧的在他怀里失声痛哭。
不是晨儿,不是他。
情绪逐渐平复后,眼神有些心疼的望着那鲜明的小生命,这个男孩子是在岸边贪玩时落水的。
他的父母该有多伤心?!
霍安霸道的搂着陶舒画从警署出来后,瞬间有些粗暴的将她甩进车内,整个人像发疯似得,让人甚是惊愕和恐惧。
“霍、霍安,你干什么?”陶舒画心里有些不详的预感,刚刚悬落的心再次提了起来,虽然在知道不是晨儿后,她语气稍微平静了许多,可面对这样阴晴不定的男人,她的脾气迟早都会被他磨掉。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他,又或者不小心惹到了他,而不自知,不管是哪种,她都无法忍受呆在这种男人身边。
“干什么?你说干什么?陶舒画,你几个钟前在哪里?是不是和哪个男人在咖啡厅调-情幽会。”霍安气急败坏的怒喝,将她的身体禁锢在车身和他的胸膛之间,不让她有逃脱的机会。
想到那些画面,他至今都感觉盛怒发狂。
她是他的,到底要怎么做,她才有这个自觉?
陶舒画身体猛然一震,清澈淡漠的目光落到他身上,瞬间恍然明白,原来他那通电话的来意,他早已看到了她和漠斯在咖啡厅。
想到这,酝酿沉默了很久,干脆和他摊牌,声音洒脱冷漠的告知他真相,“霍安,既然你已经看到了,我也不想再瞒你,他是我的未婚夫,我们在英国已经订婚了。”
她不想再和他继续周旋耗下去了,晨儿她是一定要找到的,她相信他没有死,因为母子连心,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既然没有了晨儿的威胁,她并有勇气离开这个男人。
霍安狼性阴沉的目光难以置信的瞪着她,妖冶冷峻的轮廓顿时狰狞扭曲起来,拳头死死握紧,杀人般的眼神足以将她彻底粉碎。
大掌死死钳紧她的双肩,声音阴暗嗜血的冷道,“你说什么?”
一定是他听错了,又或者是她说错了,她怎么可能有未婚夫,她是自己的,他怎么容许她有其他未婚夫。
在送苏晴送精神病院时,他就已经逼迫她签下离婚协议了,他一直想娶的人是她,她怎么可以和别的男人订婚。
不,他绝不允许。
“我说…”。
他又发疯了,这神经病,能不要一言不合就强吻吗?
她想推开他,无奈他的力气大的吓人,仿佛要将她死死的定在他身上似得,让她没办法动弹。
“唔唔…放、放开…”陶舒画有些艰难的挤出一点声音,呼吸困难,他再不放开,她就要窒息了。
霍安一个旋转,将车子放下,把她按压下去,熟练的让她躺下。
充满阴沉又狂暴盛怒的话语从他薄唇无情残酷的响起,“我不会放开的,你现在就当着我的面,打电话给那个男人,跟他解除婚事。”
霸道又强势的命令,隐隐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他相信,她内心深处不会爱上其他男人的,她一定是在跟他赌气,为了气他,才这样的,对,一定是。
不过,就算她和那个男人结婚了,他也绝对会将她夺回来的,因为她只能是他的妻子。
“不…”陶舒画脸色有几分恐惧不安,知道他是个说到做到的偏执个性,忍不住开始剧烈的踢打着他。
她不会伤害卫漠斯的,除非是他主动说解除婚事。
他那么耿直的一个男人,她怎么忍心伤害,本来对沈毅她就已经很愧疚了,无奈她只有一颗心,无暇分散下来。
只好对不起他。
既然已经对不起一个沈毅了,她便不会再伤害卫漠斯。
“好,你不愿意用这种方式,那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让他滚出你的世界。”
目光阴狠却又痛苦的瞪着身下反抗的女人,心里有着无边无际的迷茫,难道真的要用这种偏激的方式,才能将她留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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