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心非的诺儿也好可爱呢。”
墨珩轻轻的刮了刮阎诺的鼻尖,手指轻柔的抚摸着她的黑发,动作是难以言喻的细腻温柔。
阎诺就僵硬着身子一动不动。
本来,是自己要掌握主动权的,可是每一次,这家伙一笑,一开口,她整个人就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真是,怎么以前没发觉这货的魅力这么大呢?
突如其来的这般温柔,让阎诺受惊之余,也没开口打断墨珩的思绪。
她是了解他的,莫名其妙的就要成亲,还有他先前的害怕,她在等,他一定有事。
墨珩邪气凛然的勾起了嘴角,面容上是随意,但阎诺看着,总有些感觉牵强,似乎他淡定的神情,是故意表现出来给自己看的一般,“丫头,从庄府回来不过就才一日,你倒是一刻也闲不住。”
说着,捏起阎诺的一缕发丝在手中把玩,神情飘忽,隐隐有一道杀气一闪而过,但字里行间,满满渗透的,却是温柔。
阎诺面容淡定,依旧是没有开口。
墨珩转着阎诺的墨发,低低着继续,“那个黄衣女子,你是见过的吧。”
阎诺转过头,看着他的双眼,点头道,“你别告诉我你在跟踪我?”
墨珩嘴角好笑,轻轻的刮了刮阎诺的鼻尖,无比宠溺的道:
“我信你,自然是不会跟踪你。不过……”
墨珩微微的敛下心神,即使他的嘴角依旧挂着淡笑,但是却不达眼底,那抹心底深处的伤感,再掩饰,阎诺也感觉得真切。
“一直让我忌惮的,除了笑纳岛的岛主,还有另一个人。”
墨珩说着,阎诺听着。
他说的是‘笑纳岛的岛主’,并没有说是花怜月三字,或者‘我的母亲’,很明显,他,还是介怀的。
他,始终是骗不了他自己的心!
那个伤害他最深,也是他最亲,他最在乎的人,被自己,亲手杀掉了呢!
阎诺嘴角拉了拉,压下心底莫名腾升的烦躁,勾起唇瓣,略带沙哑的音色淡淡响起:
“那个人……与萤萱有关吧!”
还应该与花怜月有密切的关系吧。
毕竟,在与花怜月的那一战中,从她的口中,说出了一个很神秘的人物,‘他’,究竟,这个让花怜月和墨珩都顾忌的人,有多牛叉?
“萤萱?”
墨珩秀眉微微一蹙,似是在想着什么,而后,微微的颔了颔首,“是。你要,离她远远的。”
阎诺“呵”了一声,“万一是她找上我呢?”
与萤萱两次的见面,都是她主动的出现,这让阎诺深知她的来头不小,只是,没有想到她会与墨珩是老相识啊!
“她不会伤害你。”
墨珩的话,让阎诺看似随意的转开了视线。
心底那原本压下去的烦躁感,再次蠢蠢欲动,“既然不会伤害,那么为什么要离的远远的?”
语气平淡,阎诺说的低沉。
墨珩有一瞬的怔住,但随即,脸上缓缓的挂起了轻笑,揉了揉阎诺的头发,“乖,听话就好,别见缝就钻,总之,她……远离即可。”
阎诺浅浅的吸了一口气,他的回答,让她此刻心脏的位置,莫名其妙堵的慌。
这种她无法控制的心情变化,让阎诺觉得自己真是贱到无下限!
他的靠近,自己会出于本能的语言排斥,但是心底却不反感,对于从他嘴里说出关于别的女子之事,她居然是这么的在意!
人啊,每一个人的心底,都有一把叫做‘贱’的量尺,或多或少,总会沾点边。
阎诺敏捷一个翻身,从墨珩的腿上坐到了一旁的地上。
懒懒的一笑,阎诺用半开玩笑的语气道:
“我可是阎诺,做事都是看心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