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诺眉头微微一皱。
任由着喜子骂,自己,倒是心情十分愉悦的坐到了一旁的石凳上,喝起了石桌上的凉茶。
骂骂咧咧的声音,越来越弱。
阎诺睨眼瞧去,喜子的脸色已经潮红,双目赤血,幽暗中闪着诡异的光芒!
很显然,他是中了‘受宠香’的毒。
阎诺眼神深邃,原来,这香气是春-药啊!
眸子微眯,散发着一股隐隐危险的致命气息。
阎诺阴冷一笑:
“说吧。”
喜子现在是面目狰狞,理智还在,但身体的变化,也在慢慢的袭来。
“不说?”
等了片刻,依旧没声,阎诺挑眉反问,“刚刚不是很能骂的吗?”
“说,说什么……”
喜子咬住牙,冷冷的看着阎诺,但是,此刻中了这‘受宠香’的毒,他再是冷冷的眼神,也显得如秋水般带着赤-裸-裸勾-引的味道。
阎诺淡定擦了擦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自然是说我想知道的。”
“哼,你以为,我会告诉你?”
喜子此时,以为抓住了阎诺的小把柄,嘴角微微的勾了勾,目光闪现几分不屑,“若真的想知道,那么,就把我放了,我会把幕后指使我的人,一五一十的告诉你。”
话落,阎诺差点没给笑出声。
“我说喜子,你认识小爷我多久了?”
阎诺问完,又开始蹙眉自答起来:
“说起来,也不久,时间长,没怎么相处过,的确不怎么了解我。”
说着,阎诺还颔了颔首。
“我让你说,就是在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幕后指使?呵,说的我好像真的不知道一样,只是让你说出来,多一个人来承担你接下来所承受的痛苦罢了!”
阎诺抱胸,懒洋洋的斜睨着他。
喜子紧咬下唇,额上,已经渗透出了密密的冷汗,看着眼前的女子,神情慵懒,似晒着月光的猫,高高在上,无法睥睨!
犹豫半晌,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
那么如果说了,阎诺去找赏金坞的大小姐算账,把这件事弄的越来越大,越来越不好收场,也不为是一个妙计!
当下,喜子摆出一脸的为难,咬牙切齿的道:
“是赏金坞的大小姐,陶苒沁指使我做的,我也是被逼无奈……”
陶苒沁……
阎诺第一个想到的人,也是她,谁让白天的时候,她们才闹过矛盾呢,这按照常理,首选怀疑对象,就是她。
“我干嘛相信你啊!”
阎诺脸上缓缓一舒,浮出了一抹浅笑。
喜子闻言,有些着急了:
“你怀里的那个‘受宠香’,就是她亲手交给我的,我们还签订了一份协议,为了防止日后有人背叛,她和我手上各自都有一份。”
阎诺“嗯?”了一声,“在哪?”
喜子皱眉,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的衣袖,“在我袖袍里。”
阎诺借着微弱的月光,扫了一眼,大概意思就是喜子今晚所做的这一切事,宣纸上的末尾处,有陶苒沁的大名,还有手印。
“啧啧,说的这么详细,我还以为是在看小黄、书呢。”
阎诺咂着嘴,面上,却是没什么多余的反应。
先是给她下这‘受宠香’,然后再先女干后打晕,随后扔在大街上,供给大街上的百姓们免费观看。
然她此生,羞愧到无法做人!
颜面,彻彻底底的扫光!
好大的一份礼啊!
阎诺勾唇,视线,微微落在喜子的身上,手臂一扬,月光下,一黑影闪过,凉亭内,也再没了阎诺和喜子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