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这叫没事吗!”
容莫也吓到了,赶紧要出去叫军医。
容夜忙将他们拦住,道:“元帅伤势严重,军医们肯定都去了元帅营帐,我不碍事,我晚点自己回去擦药就是,不要耽误元帅疗伤。”
“顾潮的命是命,你的命就不是命了?要说起来,你的命比他顾潮的命矜贵多了!”容倾竖起眼睛。
容夜解释:“元帅是一军之魂,元帅的安危事关军心稳定,不可轻忽大意,我只是个小兵,哪能跟元帅比。”她说着,拽紧容倾的胳膊:“倾哥你真的别去了,我自己回去擦药就好。”
容倾气得冒火。
容莫倒是赶紧去打开包袱,将一些瓶瓶罐罐拿出来,说:“这是我们出发前,你娘让带来的,你看有没有用得上的?”
容夜看了看瓶子上的标签,越看越心惊,这些都是她娘的心肝宝贝,全是疗伤驱毒,起死回生的救命良药,这些药放到市面上,一颗足矣抵万金,她娘却全给她送来了。
容夜想哭。
容倾见她又流泪了,急问:“用不上吗?”
容夜摇头:“用得上。”
说着,她先拿了一瓶金疮药,打开后,闻到里面的成分,她又把金疮药塞好,放到自己怀里。
“怎么不擦?”容倾问。
容夜道:“这瓶最好,我留给元帅。”
容倾:“???”
最后容夜给自己把手臂胳膊的上的伤,都上好了药,还吃了一颗调理内息的补药,没一会儿面色果然红润了许多。
容倾容莫都松了口气,容莫又恢复了之前冷冰冰,硬邦邦的样子,他说:“你去收拾行李,明日跟我一同返京,你倾哥要当监军,不跟我们走。”
容夜哪里肯干,立刻拒绝:“我不要,我不回京。”
容莫发火:“刚刚还说知道错了,又开始犟了是不是?”
容夜躲在容倾背后,撅着嘴道:“爹都同意我留下了,我要留在箜州,我不回去。”
“你……”容莫又要教训她。
容倾给拦下了,回头哄堂妹:“这里太危险了,你看你,才来两个月,就弄得一身伤,你要不想嫁人,回去好好与你爹娘说,你是皇上钦封的郡主,便是晚几年,想嫁谁,那也是对方的福气,没必要为了拒亲折腾自己,你看看你现在,受罪了吧,吃苦了吧,这又是何必?”
容夜抗辩:“我不回京,不是因为要嫁人,相反正是因为到了嫁人的年纪,我才想出来,哥哥都能为了理想,远走他乡,做个闲云游医,我为何就得困守后宅,做个普通小妇人?我也想追求梦想,投身军戎,我也想上阵杀敌,做我想做的事!”
“可你是个姑娘。”容倾道。
“在军营,没人当我是姑娘。”容倾说:“尤其是我们元帅。乔将军知道我是女子,便要将我送到后营,但元帅哪怕知道我是女子,也愿意让我当前锋,元帅是个大好人,元帅最懂我,我最喜欢元帅!”
容倾惊了:“顾潮知道你是女子,还让你跟一群男人同吃同住?他有病吧?”
容夜呲牙:“不准说元帅的坏话!”
容莫也问:“他真知道你是女子?”
容夜点头:“肯定是知道,我到北疆军后,乔将军就把顾元帅的地址告诉我爹了,我爹肯定已经给元帅写过信了,就算我爹的信还没到,乔将军也肯定告诉过元帅了,他们是朋友。”
容莫狠狠地皱起眉:“如果这顾潮当真是明知故犯,那他的确很有问题。”
容倾怂恿他哥:“姓顾的不是好人,我们现在就上书回京弹劾他吧!”
容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