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潮:“………………”
容夜又把脑袋往前凑凑,盯着元帅的伤口问:“又疼了吗?”
“不是疼不疼的问题。”顾潮避开她的靠近,语气透着焦躁:“你说什么你爹你娘,你可知,那种事,是夫妻才可做的!”
“夫妻才可做?”容夜显然是不知道这个的,她低头思索一会儿,又仰起头问:“为什么?”
顾潮气结:“你,你真是个傻小子!”
容夜憨厚的说:“我傻没关系,元帅聪明就行了,我听元帅的!”
“听我的以后便不准再做这种事!”顾潮凶狠的教训:“除了你未来的娘子,不可对别人再动嘴,听到没有!”
容夜一口答应:“好!”
顾潮看他应得这么爽快,一时气也不是,怒也不是。
顾潮只能沉着脸道:“还有,这也不是什么止疼之法,我并没有不疼,只是被你气糊涂了,忘了疼!”
容夜咧嘴:“忘了喊疼,也是止疼,拔出断剑的那刻是最疼的,过了那个劲儿,就会慢慢缓和,现在元帅已有精神训我,想来是好了不少,只要元帅能好,我就高兴。”
小家伙没心没肺的样子,顾潮觉得扎眼,他又把目光转开,嘴里还忍不住抱怨:“男人大丈夫,亲来亲去的,像什么样子,不成体统!”
容夜左耳进,右耳出,挨骂也不生气。
这时,一直趴在旁边的大狼突然有所感应,直起身子,对着容夜呜咽一声。
容夜听明白了,点头道:“那你快走吧,过两日我再上山看你。”
大狼嗷呜一声,快速的消失在丛林中。
容夜转头对顾潮道:“我们的援军到了。”
果然,没过多久,张副将所带领的小分队,便找到了山涧边,看到了浑身是血的元帅和容夜,张副将眼睛都红了,赶紧命人送两人下山治疗。
容夜只受了些皮外伤,不觉得多疼,顾潮两处伤口都深,下山得坐担架。
下山的路上,张副将还跟属下吩咐:“既然元帅找到了,你通知其他人,赶紧下山,山神震怒终究不是小事,蛮军还可容后再议,天灾却是不可小觑。”
容夜正好就走在张副将身边,听到张副将的话,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她脸一下就白了。
张副将看她面色不好,问:“怎么了?是不是走不动,上来我背你。”这容小子是熊副将的高徒,张副将虽然和熊副将老拌嘴,但都是一个营的老兄弟,最近熊副将疼容小子,其他几个副将多多少少也把这小孩当自家后生看。
容夜连忙摇头,说自己没事,可脸上却始终一副天塌下来的表情。
坐在担架上的顾潮见了,唤容夜到跟前,问:“是不是哪里疼?还是不舒服?”
容夜摇头,苦着脸,凑到元帅耳边,跟他说悄悄话。
顾潮听他说完,瞥了小孩一眼,道:“放心,此事有我。”
容夜顿时十分感激:“元帅的意思是,您愿意帮我写五千字的检讨?还会偷偷给我送饭?”
挨打,罚跪,被骂,这些都是小事,五千字检讨和不给饭吃,这就属于酷刑了。
顾潮:“…………”